众人没有异议。草原虽广阔神秘,但终究不是他们的家园。那远方的炊烟,代表着熟悉的文明与秩序(哪怕是脆弱的),也代表着新的故事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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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催动马匹,沿着山梁,向着那代表归途的炊烟,缓缓行去。
身后,是苍茫无尽的草原,隐藏着无数秘密与危机,也孕育着未来的霸主与风暴。
前方,是熟悉的山水与纷争,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故人,或许是敌人,或许是新的机缘,也或许是……最终的归宿。
风,从草原吹来,掠过山梁,带着冰雪的气息,也仿佛带来了远方铁蹄隐隐的雷鸣。
下了山梁,人烟渐稠。路边的雪地里开始出现车辙和清晰的马蹄印,甚至偶尔能看到孤零零的界碑,上面刻着模糊的契丹文和汉字,表明此地已处于辽国与草原势力交错的边缘地带。
又行半日,绕过一片稀疏的桦树林,前方豁然开朗。
一条已经冻结的、宽阔的河流横亘在眼前,冰面上有凌乱的车马痕迹。河对岸,一座小城的轮廓在冬日灰白的天空下显露出来。城墙不高,以土石垒砌,多处有修补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城头依稀飘着几面旗帜,但距离尚远,看不清是哪家的旗号。
城门口有稀稀拉拉的人进出,大多是赶着牲口或背着行囊的百姓,神色匆匆,带着乱世中特有的警惕与麻木。
“前面应该是‘临潢镇’。”向问天眯眼辨认着,“属于辽国上京道最北边的戍堡,早年是为了防备室韦等部,后来金国(清)崛起,又成了对峙的前沿。看这样子,怕是已经几易其手了,不知现在归谁管。”
杨过点点头。临潢镇他略有耳闻,算是进入辽国核心区域前最后一个像样的补给点,也是各方势力情报交汇的鱼龙混杂之地。
“进城看看,打听消息,补充给养。”杨过勒住马,“大家都小心些,这地方不会太平。”
一行人牵着马,踏着冰面过了河,来到城门前。
守门的兵丁只有四个,穿着破旧的皮袄,外面套着不合身的、锈迹斑斑的皮甲,抱着长矛,缩在门洞里避风。看到杨过这一行人马,尤其看到马上驮着的行李和众人虽然风尘仆仆但气度不凡的样子,几个兵丁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犹豫和畏惧的神色。
“站住!干什么的?从哪里来?”为首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兵丁上前一步,拦在路中央,语气故作严厉,眼神却不住地往杨过等人腰间的兵器上瞟。
向问天上前,递过一小块碎银,脸上堆起生意人常见的笑容:“军爷,我们是南边来的皮货商,路上遭了马贼,折了些人手货物,好不容易走到这儿,想进城找家客栈休整几日,再想办法。”
小队长掂了掂银子,又打量了一下众人。杨过等人早已换回了中原装束,虽然皮袄外罩着斗篷,但确实不像草原部落的人,更不像军人。几个女子虽然戴着面纱帷帽,但身姿气度也不似寻常妇人。他心中疑惑,但掂量着银子,又看看对方不好惹的样子(尤其向问天气势沉凝),最终挥了挥手:“进去吧!城里最近不太平,晚上早点回客栈,别乱跑!记住,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在临潢镇,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多谢军爷提醒!”向问天拱手,一行人牵着马进了城。
城内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破败。街道狭窄,路面坑洼,积雪混合着泥泞和垃圾,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两旁的店铺大多门窗紧闭,即使开着门的,也是门可罗雀。行人稀少,个个面有菜色,行色匆匆,看到杨过这一队陌生人马,大多远远避开,眼神中透着戒备和一丝麻木的畏惧。
偶尔有巡逻的兵丁经过,队形松散,盔甲兵器锈蚀,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整个城镇弥漫着一种末日将至、苟延残喘的压抑气氛。
“这地方……比顺州还不如。”赢勾小声嘀咕。
“辽国气数将尽,边塞之地更是如此。”宁中则叹了口气,“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里恐怕已是三不管地带,不知被多少势力渗透成筛子了。”
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客栈住下。客栈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的干瘦老头,眼神浑浊,看到杨过等人出手还算阔绰,才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安排了房间,又殷勤地送来热水和简单的饭食。
饭后,杨过让向问天和赢勾、将臣出去打探消息,自己则和东方不败、宁中则等人留在房中商议。
“这临潢镇情况复杂,不宜久留。”杨过道,“我们补充些食物和药物,尽快南下。不过,在走之前,得弄清楚现在辽国、清国、还有草原上的最新动向。”
傍晚时分,向问天三人回来,带回的消息让众人心头更加沉重。
“打听清楚了。”向问天脸色严肃,“临潢镇现在名义上还归辽国南京道留守管辖,但驻守这里的辽军只剩下不到两百老弱病残,根本控制不住局面。城里有清国的密探,有草原各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