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上京。”杨过睁开眼,“去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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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众人都是一愣。
“对,蒙古。”杨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听说蒙古草原上,如今也出了几位了不得的人物。有个叫铁木真的,正在统一各部。还有他的儿子们,哲别、速不台……我想去看看,这个将来可能会比清国更可怕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子。”
宁中则担忧道:“蒙古人凶悍,草原辽阔,我们人生地不熟……”
“正因为人生地不熟,才更要去看看。”杨过坐起身,“知己知彼。而且,我总觉得,这趟草原之行,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马车向着北方更苍茫的天地驶去,将顺州的烽火与喧嚣渐渐抛在身后。
前方,是浩瀚无垠的蒙古草原,是正在崛起的狼群,是另一段充满未知与冒险的旅程。而在他们身后,顺州城头,“保境安民”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耶律质舞站在城楼上,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
马车驶离顺州地界,一路向北,人烟愈发稀少。
冬日的燕山北麓,草木凋零,朔风凛冽,天地间一片肃杀苍茫。
车辙碾过冻得硬邦邦的土路,发出单调的吱呀声。车内,炭盆散发着微弱的热气,却驱不散那股从骨缝里透出来的寒意。
“这鬼天气,比河北冷多了。”赢勾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嘴里哈出白气,手指冻得通红,却依旧兴致勃勃地扒着车窗缝往外瞧,“杨大哥,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草原啊?”
杨过靠坐在东方不败身边,手里把玩着一枚从清军军官身上得来的狼头铜符,闻言抬眼:“快了。穿过前面那片丘陵,就是蒙古诸部与辽国、清国势力交错的边缘地带了。到了那里,就不能再这么大摇大摆地坐马车了。”
“为什么?”赢勾不解。
“太扎眼。”向问天在外驭马,声音透过车帘传来,“草原上,除了大部落的头人和贵族,很少有人坐这种华丽的马车。我们这一行人,又多是汉人面貌和打扮,很容易被当成肥羊。”
王夫人磕着瓜子,闻言笑道:“肥羊?那也得看是什么羊。惹急了,咱们这群羊,可是会咬死狼的。”
话虽如此,众人还是提高了警惕。
又行了大半日,地势逐渐平缓,丘陵退去,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无边无际的、枯黄中带着灰白的草原展现在面前,一直延伸到天地的尽头。天空是高远而冷漠的铅灰色,几朵残云被狂风撕扯着,飞快地掠过。风从草原上毫无遮拦地刮过,发出呜呜的嘶吼,卷起地上的积雪和草屑,打在车身上簌簌作响。
“这就是……蒙古草原?”程英轻声感叹,带着几分震撼。她生长在江南水乡,何曾见过这般苍凉壮阔的景象。
秦南琴也看呆了,喃喃道:“好大……好空……”
空,确实是这片草原给人的第一感觉。空阔,空旷,空寂。除了风声,似乎再无别的声响,一种原始的、令人心悸的寂静笼罩着四野。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在一个背风的小土坡后停下。
“不能再往前了。”向问天掀开车帘,“前面有新鲜的马蹄印,很杂乱,数量不少,应该是大股人马经过不久。我们这马车目标太大。”
杨过点点头:“弃车,换马。把必要的物资带上,马车和马匹找个地方藏起来。”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好在早有准备,随身携带的行李并不算多,主要是干粮、清水、药物、少量金银和武器。东方不败、宁中则等人各自换了更便于骑乘的劲装,外罩厚实的皮袄或斗篷,遮住了原本显眼的服饰。
马车被推入一个天然形成的浅沟,用枯草和积雪仔细掩盖好。几匹拉车的骏马也被牵到远处放掉——在草原上,有马并不稀奇,但过于神骏的中原马匹反而可能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杨过等人骑上从顺州带来的、较为普通的蒙古马战利品,用布条缠裹了刀剑鞘,又将面容用防风的面巾和皮帽遮掩大半,看上去倒真有了几分草原旅人的模样,只是气质依旧难以完全掩盖。
“走吧。”杨过一抖缰绳,当先策马冲上土坡,进入这片浩瀚而陌生的土地。
草原上的行进比想象中更加艰难。不仅是因为严寒和狂风,更因为缺乏明确的路标和地标。放眼望去,四面八方景色几乎一模一样,全是起伏的草坡和灰白的天空,极易迷失方向。
幸而向问天经验丰富,懂得观察太阳(虽然多数时候被云层遮挡)、风向和地面痕迹来判断方位。杨过也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过人的目力,勉强能辨认出极远处山脉的模糊轮廓作为参照。
他们尽量避开那些新鲜的马蹄印方向,选择了略微偏西的路线,希望能绕开可能存在的部落或军队。
第一日平安无事,除了寒冷和孤寂,并未遇到任何人烟。夜晚,他们找了个避风的洼地,点燃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