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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向问天、宁中则等人也纷纷跃下城头,紧随其后,如同几把尖刀,刺入溃散的清军之中,所向披靡!
赢勾和将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专挑落单的清军军官和试图重新集结的小股部队下手,进一步加剧了混乱。
巴图在亲兵拼死护卫下,好不容易抢到一匹战马,仓皇向北逃窜。回头望去,只见帅旗已倒,大军溃散,顺州城下已成修罗场。
“天亡我也……”巴图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几乎栽下马来。他知道,这一败,不仅损兵折将,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也完了。
顺州之战,以清军惨败告终。
五千精锐骑兵,折损近半,余者溃散,短时间内再无威胁顺州之力。缴获军械马匹无数,极大增强了顺州义军的实力。
燕山各山寨联军见清军败退,也不恋战,带着部分缴获迅速退回山中。他们目的达到,既削弱了清军,又得了实惠,还卖了耶律质舞和杨过一个人情。
顺州城内,欢庆胜利的声浪直冲云霄。百姓箪食壶浆,犒劳将士。耶律质舞的名字,连同“杨少侠”及其同伴的传说,迅速传遍南京道,成为抵抗清虏的一面旗帜。
是夜,郡守府内大摆庆功宴。
耶律质舞举杯,面向杨过等人,眼含热泪:“杨少侠,诸位英雄,若无你们,绝无今日之大胜!质舞代顺州百姓,敬诸位一杯!此恩此德,永志不忘!”
众人举杯共饮。
司徒雷等人也是满面红光,对杨过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上前敬酒。
杨过酒到杯干,谈笑自若,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忧虑。
宴席散后,耶律质舞单独留下杨过。
“杨少侠,今日虽胜,但清国绝不会善罢甘休。下次来的,恐怕就是更厉害的人物,更多的兵马。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耶律质舞已完全将杨过视为可以倚仗的谋主。
杨过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庆祝的灯火,缓缓道:“郡主,顺州此胜,是守土卫家之胜,是民心士气之胜,但并非根基之胜。”
耶律质舞一怔:“少侠何意?”
“我们胜在出其不意,胜在清军轻敌,胜在地利人和,更胜在……清军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多尔衮与豪格等贝勒争权夺利,未必愿意看到多尔衮麾下的巴图立下大功。”杨过分析道,“但下次,清国若认真起来,调集重兵,稳扎稳打,顺州孤城,能守多久?”
耶律质舞沉默。她知道杨过说的是实情。
“所以,我们不能只守顺州一城。”杨过转身,目光灼灼,“必须以顺州为基点,将燕山南麓、南京道西部所有愿意抵抗的力量真正整合起来!建立联防,统一号令,共享情报,调配资源。要将各山寨、各豪强的私兵,整训成一支真正的军队,而不是乌合之众。要发动百姓,囤积粮草,广布耳目。要把这片土地,变成清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泥潭!”
耶律质舞听得心潮澎湃,但又感到前路艰难:“这……谈何容易。各山寨头领、地方豪强,桀骜不驯,各有算计,让他们真正听命……”
“所以需要时间,需要手腕,更需要……一个能让他们信服的核心,和看得见的利益与希望。”杨过看着她,“郡主,你就是这个核心。而你展现出的能力、魄力和对抗清虏的决心,就是希望。至于利益……清军下次再来,我们可以谋划更大的胜利,获取更多的战利品。而且,我或许可以想办法,为你们搞到一些……更精良的装备和物资。”
耶律质舞深吸一口气:“杨少侠,你……愿意留下来,帮我完成这些吗?”
杨过沉吟片刻,道:“郡主,实不相瞒,我们此行北上,尚有要事。顺州之事已了,清军短期内难以再组织大规模进攻,正是郡主整合力量、夯实根基的窗口期。我们……恐怕不日就要告辞了。”
耶律质舞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和不舍:“这……这么快?”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杨过微笑道,“不过,郡主放心。我们即便离开,也会留下一些联络方式和建议。他日若郡主遇到真正难以逾越的难关,或许……我们还会再见。”
耶律质舞知道无法强留,起身,对杨过深深一礼:“大恩不言谢。质舞必不负少侠期望,定要将这抗清之火,在南京道烧得更旺!”
三日后,杨过一行人婉拒了耶律质舞和顺州军民的一再挽留,驾着马车,悄然离开了顺州城,继续向北而行。
马车里,气氛有些安静。
“怎么,舍不得那位英姿飒爽的郡主?”王夫人调侃道。
杨过躺在东方不败腿上,闭着眼睛:“没什么舍不得的。路是她自己选的,我们能帮的已经帮了。乱世中的枭雄或英雄,最终能走多远,看她自己的造化。”
东方不败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