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听了,兴致勃勃,拍手笑道:
“原来大家都会作诗!若不然,咱们一道作诗好了!也解解酒劲儿。”
熙凤蹙眉道:“嗳哟!我的云丫头,你可饶了我罢!这劳什子墨水,我是半点沾不来的,你们自去乐好了,我给你们斟酒助兴!”
迎春也怯怯道:“我......我也不大通。”
湘云见状,眼珠一转,起身便亲昵地挽过林寅的胳膊,笑道:
“好哥哥,你将来是举人进士,定是会的,那你能不能来?”
林寅被她晃着胳膊,感受着少女的体温,怦然笑道:
“会是会一些,只怕是比不上你们;咱们接着吃咱们的酒,将来我再寻些会诗的姐姐妹妹,咱们成个诗社好了!那时我一块来!”
黛玉闻言,冷冷哼道:“我说西院如何空了这么许久,原来是做这用呢!赶明儿做了那举人老爷,我们就不中用了,自是要寻些更好的姐姐妹妹了,若不然那进士可怎么着呢!”
林寅握着黛玉的手,哄慰道:
“夫人明知我的心意,偏爱打我!你们都知道,我是个离不开姐姐妹妹的人儿,咱们府里的产业越做越大,缺的人手也愈来愈多,我当然是要再寻些可靠的人儿;
横竖不过还是归了你们管,这最难的日子,毕竟是咱们一道度过的,这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就凭这一点,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黛玉被他握着手,脸上微热,想抽回又没用力,嗔道:“你的心意,我如何得知?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探春闻言,思忖道:“诗社虽好,却也不能总办,以免玩物丧志;便是真有些才学,不如一道把这书局办起来才是正经。”
林寅闻言,忍俊不禁,憋着笑;这探春如今是一门心思扎到事业里头了。
探春见状,挑眉道:“我说的不是??”
“极是!极是!这些产业交给你们再合适不过了。”
王熙凤笑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宝贝弟弟!光说这些漂亮话哄着我们;只是今儿这牙牌的规矩,原是你自个定的,本想着问些掏心窝子的话,偏生让林妹妹和俏丫鬟替你挡着,你倒躲了个干干净净!”
探春在一旁抿嘴轻笑道:“林姐姐平日里虽然嘴上厉害些,可到底还是心疼夫君的。”
黛玉闻言,横了林寅一眼,轻哼道:“若不是瞧着他今日累了,我才不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横竖他也不稀罕!”
王熙凤见局势正乱,哪肯轻易放过此番良机。
只见她妩媚一笑道:“宝贝弟弟,这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林妹妹替你挡了话头,这酒罚总不能也推了罢?快,老老实实吃一杯,姐姐看着你吃!”
林寅素来甚喜凤姐儿这股风情,心头一热,笑道:“好姐姐的酒,便是不罚,我也是要吃的!”
林寅刚伸手要去拿桌上的酒杯,王熙凤却比他更快一步。
只见她提起酒壶,拿起自己那只金杯,哗啦啦斟了满满一杯玫瑰露,扭着腰肢,带着一阵香风便?到了林寅跟前。
凤姐儿将金杯递到林寅唇边,一双凤眼勾魂摄魄,吐气如兰,声音又娇又媚道:
“宝贝弟弟,你这花花肠子是咱们姐妹里头最多的,谁知道你待会儿又要耍什么花样?姐姐今儿偏要亲自喂你,看你还能往哪儿躲!”
说罢,凤姐那金杯已轻轻触上了林寅的下唇。
王熙凤一手端着杯,另一只手故作无意地攀上林寅的臂膀,身子也挨得极近,几乎是半倚着他,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地将杯中酒缓缓倾入他口中。
这喂酒的举动缠绵悱恻,在众目睽睽之下,占尽了林寅的便宜。
待林寅饮尽,王熙凤这才收回手,看着他被酒气熏染得微红的脸颊,心满意足地咯咯笑了起来。
林寅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初见凤姐之时的感觉,也是这般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眼波盈盈,让人心动不已。
何况他本就吃了酒,又被王熙凤这大胆又撩人的举动一激,心头那股热意更盛了几分。
借着几分酒力上涌的冲动,竟不管不顾,伸出双臂,一把将还在娇笑的王熙凤楼进了怀里,紧紧相拥。
“哎呀!”在场的姐妹们,顿时响起一片带着戏谑的惊呼和起哄声。
在这小小的喧闹中,林寅搂着怀中温软的身子,郑重道:
“好姐姐,只要你一门心思跟我,以往的事儿,我都不介意;这酒我认罚!”
王熙凤反被哄得身子发颤,心中涌起一股股暖流,在林寅怀中仰起脸来,故意用那能酥到骨子里的娇媚嗓音,逗弄道:
“宝贝弟弟,姐姐此生都跟定你了!只求弟弟往后......多抽些空儿陪陪姐姐,姐姐这心里头,可痒着哩~”
王熙凤说罢,这才从他怀里出来,故意拿香帕挥了挥林寅的脸,瞧着林寅色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