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摇篮曲。他蹲下身,将手掌贴在金属外壳上,闭眼轻语:“你还记得最初的梦想吗?”
服务器忽然闪烁蓝光,投影出一行字:
> 记得。
> 让每一颗心,都能自由跳动。
他笑了。
走出地下时,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眼神躲闪,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我……我想加入。”他声音很小,“我爱两个人。一个是我同桌,一个是我表哥。我知道这很怪,可是……我控制不了。”
池上杉没有回答,只是拉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少年迟疑片刻,终于迈步走入。
那一夜,樱渊馆的灯火彻夜未熄。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小镇,一台废弃的公共电话亭突然响起。无人拨号,听筒自动抬起,传出一段温柔的女声:
> “你好,这里是‘心域’临时热线。
> 如果你正因爱得太满而痛苦,
> 请留下你的声音。
> 我们可能无法立刻拯救你,
> 但我们保证??
> 你会被听见。”
通话持续了十七分钟,记录下一位母亲含泪的独白:她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女儿,“妈妈支持你和她们在一起”。
挂断后,电话亭的指示灯缓缓熄灭,仿佛完成了一次跨越孤独的救援。
黎明前,池上杉再次翻开日记,写下新的一页:
> 你说我们要妥协?
> 可我们生来就不懂如何切割自己。
> 你说这世界不容纳?”
> 可我们已在裂缝中建起殿堂。
> 所以别再问我们能不能停下。
> 因为我们一旦开始去爱,
> 就再也无法假装,
> 那一半空着的心,
> 是正常的模样。
合上本子时,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过樱树新叶,洒在那面不断生长的记忆墙上。照片之间,又多了一张:少年踏入樱渊馆的瞬间,背影坚定,手中紧握那张写满心事的纸。
风起了,吹动墙上的布条,也吹动屋檐下的铜铃。
歌声未止,路仍向前。
而这一次,不再是一个人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