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局本部瞬间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报告！d-7区监控显示，有三名身份不明人员携带高能装置强行闯入地铁通道！”
“E-4区热源探测发现异常生命反应，数量……无法统计，疑似大规模魇境外溢！”
“紧急封锁程序已启动，但地下电网失效，灵能屏障仅维持了十七秒！”
陈岩站在指挥中心高台，脸色铁青地看着实时传回的画面。屏幕上，地铁入口处的地砖正在一块块隆起、碎裂，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地底苏醒。裂缝中渗出乳白色的雾气，凡是吸入者，无不双目失神，皮肤迅速蜡质化，继而崩解为灰烬。
“他们真的动手了……”他喃喃，“欧寻，你这个疯子。”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响起：“局长，我已经抵达现场外围。”
是周恺。
画面切换至红外视角，只见一道矮胖身影正贴着建筑阴影高速移动，每一步都精准避开巡逻无人机的扫描盲区。他的手中握着一枚闪烁微光的金属片??那是从裴连峨遗体上回收的断翼门信物，能够短暂干扰梦魇能量场。
“沈会在哪？”陈岩问。
“还没出现。”周恺低声回应，“但他一定会来。这场仪式，本就是为他准备的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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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十米，废弃地铁隧道深处。
这里早已不是人类所能踏足之地。
铁轨扭曲如藤蔓，墙壁布满跳动的血管状纹路，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羽毛与湿土混合的恶臭。中央站台上，矗立着一座由白骨与锈铁拼接而成的祭坛，七具身穿断翼门制服的尸体呈环形摆放，胸口皆被剖开，内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缓缓搏动的菌团。
欧寻站在祭坛最高处，双臂张开，身上覆盖的白色短羽已蔓延至面部，双眼彻底赤红，口中发出非人的嘶鸣。在他身后，悬浮着那台熟悉的自动售货机，玻璃表面布满裂痕，内部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炸裂。
“时辰已到。”他低语，声音像是多人重叠，“以血启门，以魂饲梦，献此城百万生灵，换我登临八境！”
话音落下，七具尸体胸口的菌团同时爆裂，喷涌出大量黑色孢子，迅速融入空气。整个空间开始震颤，地面龟裂，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洞在祭坛下方缓缓张开，从中传出无数低语??那是来自深层梦魇的呼唤。
就在这时，一阵轻笑从隧道尽头传来。
“你们这些老东西，还真是执着于‘献祭’啊。”
众人回头，只见沈会缓步走来，步伐平稳，气息内敛。他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唯有左眼瞳孔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状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符文正在觉醒。
“沈会？！”欧寻怒吼，“你怎么可能穿过封锁？！”
“因为你太急了。”沈会淡淡道，“你以为引爆地铁就能逼我现身？可你忘了，我现在……比梦魇更懂梦魇。”
他说完，右手轻轻抬起，掌心朝上。刹那间，四周空气中漂浮的孢子竟纷纷调转方向，如同归巢的蜂群，尽数涌入他的体内。那些原本令人致命的侵蚀因子，此刻却像温顺的奴仆，乖乖臣服于他的意志。
“不可能！”欧寻咆哮，“你只是个实验体！你怎么能控制它们？！”
“因为我不再‘抵抗’。”沈会微笑，“我接纳了它们。菌丝是我的神经，蜡质是我的铠甲，坟土是我的根基，鬼纹是我的语言，而白鹤……是我的翅膀。”
他缓缓展开双臂，衣袍无风自动。一层半透明的灰白色薄膜从皮肤下浮现，迅速覆盖全身，形成一套宛如化石般的护甲。与此同时，背后隐约浮现出一只巨大虚影??通体漆黑，唯有一对鹤眼泛着幽光，正是白鹤真形的雏形！
“这才是真正的‘引气’。”沈会低语，“不是引天地之气，而是引梦魇之息。”
轰！
一股无形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扭曲的空间竟开始修复，蔓延的菌丝枯萎退散，连那黑洞边缘也出现了细微的闭合迹象。
“他在逆转仪式！”一名断翼门长老惊恐大叫，“快阻止他！否则一切都会失败！”
数道身影立刻扑出，皆是六境以上的高手，手持特制灵兵，直取沈会要害。然而还未近身，沈会 merely 轻轻一挥手，地面骤然隆起，数十根坟土凝成的石刺破土而出，将敌人尽数贯穿。紧接着，空气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鬼纹，形成一张巨大的精神网，直接侵入剩余者的脑海，令其陷入疯狂幻觉，自相残杀。
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你变了。”欧寻盯着他，声音发颤，“你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