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忽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断翼门历代负责人，最终都会失踪吗？”
欧寻沉默。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成功’。”沈会冷笑，“所谓的‘融合仪式’，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你们以为自己在驾驭梦魇，实际上，你们只是在喂养它。每一次仪式，都在为那个隐藏在售货机背后的‘存在’提供养分。而你们选出的‘候选人’，不过是下一个宿主容器罢了。”
“胡说八道！”欧寻怒吼，“我亲眼见过前任负责人的神迹！他凌空飞渡，挥手灭城！那是真正的八境之力！”
“那是被吞噬前的最后一舞。”沈会摇头，“你以为你在变强？其实你已经在被消化了。看看你的手臂。”
欧寻低头，赫然发现自己的右臂不知何时已完全异化，皮肤蜕变为羽毛状鳞片，骨骼外露，指尖化作锐利钩爪，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身体其他部位蔓延。
“不……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我才刚刚开始……我才……”
“你早就输了。”沈会一步步逼近，“从你选择用他人生命换取力量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成为祭品。”
“那你呢？！”欧寻突然嘶吼，“你吸收了那么多梦魇之力，你就不怕也被吞噬吗？！”
沈会停下脚步，沉默片刻，轻声道：“怕。但我更怕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所有人死去。”
他说完，猛然抬头，目光如刀：“所以这一次，由我来决定谁该活着，谁该终结。”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化作一道黑影，直扑祭坛！
欧寻怒吼着迎击，双臂挥舞，无数白色羽刃破空而出，切割空气发出尖啸。然而沈会根本不闪不避，任由羽刃斩在身上，那层灰白护甲竟硬生生扛下所有攻击，甚至连裂痕都未曾出现。
“你的力量……还在成长？！”欧寻惊骇。
“是的。”沈会出现在他面前，一拳轰出，“而且，它属于我。”
拳风未至，压迫感已让欧寻胸腔塌陷。他勉强抬臂格挡，却被整条手臂震碎，骨肉飞溅。紧接着，沈会被菌丝缠绕的左手抓住其脖颈，将他狠狠按在地上。
“结束了。”沈会俯视着他，“我不杀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个系统是如何崩塌的。”
他转头望向那台售货机，眼中螺旋纹路剧烈旋转：“接下来，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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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恺终于赶到地面入口。
眼前景象让他心头一沉。
原本守卫森严的封锁线已被彻底摧毁，值守人员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多数已无生命迹象。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白色颗粒，落在皮肤上有种轻微灼烧感。
“这是……高浓度梦魇尘埃？”他皱眉，迅速戴上防毒面具。
忽然，耳边传来微弱的呻吟。
他循声而去，在一堆瓦砾下发现了徐?。她半边身子已被蜡质化，呼吸微弱，但意识尚存。
“周恺……快……阻止他们……”她艰难开口，“欧寻……他激活了‘终焉协议’……不只是地铁……全城的地下管网……都是节点……一旦完成，整个西山都会沉入梦魇……”
“什么？！”周恺瞳孔骤缩。
“沈会……是他唯一的变量……但如果他也失控……我们就全完了……”
徐?说完，头一歪，彻底昏迷。
周恺咬牙，立即打开通讯器：“所有人注意！这不是局部事件！这是全域性灾难预警！立即疏散市民，关闭所有地下设施，切断电力主网！重复，这不是演习！”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沙沙的杂音。
“通讯被屏蔽了。”他低声咒骂，“该死……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他抬头看向那深不见底的地铁口，仿佛能透过黑暗看到地底正在进行的恐怖仪式。
“沈会……你现在到底在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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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更深的地底，沈会已踏上最后的征程。
他一脚踹碎祭坛，将那台售货机踢入黑洞之中。就在机器即将消失的瞬间，一只由纯粹黑雾凝聚而成的手猛然伸出，死死扣住边缘！
“你逃不掉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回荡，“我是梦魇本身……我是规则……我是必然……”
“我知道。”沈会平静回应，“所以我不会逃。”
他举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幅微缩卷轴??白鹤真形观想图正燃烧起来，化作金色火焰顺着经脉流入心脏。
“你想吞噬我？好啊。”他嘴角扬起一抹近乎癫狂的笑容，“那就看看，究竟是你吃掉我，还是我……把你炼成我的一部分！”
轰！！！
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风暴席卷整个空间！
白鹤虚影暴涨千倍，双翼展开几乎撑破隧道穹顶，一声清唳响彻九幽！与此同时，沈会的身体开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