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楚藩想到这里,大声说:“因为我是**党!”
彭楚藩的回答让审判台上官员们大吃一惊。
铁忠也万万没有想到。 这个彭楚藩会不买自己地帐,立时大失所望,只好打起精神,继续问:“你既然是乱党,我来问你,在武汉三镇,你们共有多少**党?”
“全部是!”彭楚藩从没有听到子时的炮响,就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全部是?那你们定好是什么时候起义呀!”铁忠耐心地履行审问的过程。
“就是今天呀!只可惜没有杀死你们这些满狗们!哈哈哈!”彭楚藩疯狂地大笑说。
铁忠立时怒不可遏。 大怒说:“你这种不识好歹的东西!倒是杀了好!”
“杀便杀,何必多费老子的口舌!”
铁忠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心想: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既然不怕死,那就去死吧!他一边想。一边拿起笔,快速地写好“谋反判逆彭楚藩枭首示众”和标旗,扔到下面。 几个清兵立即一拥而上,将彭楚藩绑起拖出。
彭楚藩英勇就义了,可他地头被吹掉之后,身子仍然不倒,吓得行刑的刽子手们大惊失色,并立即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回禀给了铁忠。
铁忠得报,也立时惊恐,再加上这一开始审问乱党。 老天便开始秋雨淅沥。 下个不停。 铁忠害怕这是老天在预示着什么呢!便立即起身,一路小跑。 向总督瑞澄的后堂奔去,请示总督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办。
瑞澄听了铁忠了禀报,立时不悦,拉着脸说:“这些些无父无君的家伙,上天正要借我们的手来惩治他们,只要有些供词,尽可处置了,何必来问我。 ”
瑞澄的一番言语,虽没有说一个“杀”字,而意思却再明了不过了。 铁忠得令,又一次来到会议厅,威严地坐在主审席上,一声令下,让提下一名**党。
三:
张二个被推上来的是小朝街85号的房东太太。
铁忠一看她是个女流之辈,决定从她身上打开缺口。 所以,房东太太一走到审判台前,铁忠立即声色俱厉地问:“你家是开客栈地吗?”
“不是。 ”房东太太从容地回答。
“既然不是开客栈的,那些**党怎么住在你家里,想必你丈夫就是**党吧!”
“不是的,他们租我们家的房子,”房东太太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丈夫在三十标当排长,有时回,有时不回,即使回来,也是呆上一个时辰就走,怎么会是**党呢!,再说了,在武昌,几家合租房子,互不来往干扰,这是很正常的事呀。 ”
“哦?”铁忠见房东太太的回答是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知道她决不是一个普通地女性,只得耐住性子,继续审问:“既然你丈夫不经常回家,那肯定不是**党了,但你经常在家呆着,他们平时做些什么,都与什么人来往,你肯定都看得一清二楚。 ”
“他们住在楼上,我们家住在楼下,我丈夫又经常不在家,这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上楼,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做什么、与什么人来往呢!”房东太太的回答,有条有理,从容不迫,好像是早已想好了似的。
失去耐心的铁忠,终于忍无可忍了,“啪”的一声。 一拍桌案,气急败坏地骂道:“好你一个大胆泼妇,不用苦刑,谅你不招,来人!行仗刑!乱棍四十!”
几个清兵又立即一拥而上,其中一个清兵一棍将房东太太打倒在地。 其他清兵便纷纷高举棍仗,对房东太太大打出手。
会议厅尽头地角落里。 刘复基一看要对房东太太使苦刑,立即挥舞着被炸掉手的胳膊。 冲审判台上大喊大骂:“狗官们,快来问我吧,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打一个妇女算是什么本事……”
铁忠见状,立即命令清兵们住手,把房东太太拖下去。 开始提审刘复基。
刘复基见房东太太被拖了下去,立即松了一口气,决定与审判官们打嘴仗,拖延时间,拖到天亮,各标各营里的**党知道之后,定会立即发动起义。
铁忠先问了刘复基的姓名,然后说:“你是做什么的?哪里人士?”
“长官呀!我原来在四十一标三营当兵地。 今天二十八岁,仍然光棍一个,前几天,家里来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要我回家成亲娶媳妇。 好传宗接代,所以,请假离营,准备回家娶媳妇,便住进了这位房东太太家里……”
坐在铁忠旁边地副提法司双寿,早已对于刘复基地回答不耐烦了,冷笑一声,问:“既然如此,就好好地回家娶亲,为何参加乱党?”
“我没有参加乱党呀长官。 我刚离营没几天。 暂时住在房东家里,那些乱党地事。 我一概不知!”
“既然不是乱党,那你地手怎么炸没了?”一直沉默的武昌知府陈树屏,终于有开口的机会了。
“是你们抓我的时候,把我的手给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