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复基继续与审判官们周旋。
铁忠知道,刘复基之所以主动要求审判自己,是因为不让刚才的房东太太免受棍仗之苦。 此时此刻,他见刘复基伶牙利齿地与审判官们狡辩周旋来拖延时间,立即灵机一动,又一声令下地说:“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快把刚才的刁妇拖上来,拿她试问!”
刘复基见审官们又要提审房东太太,立即骂道:“狗官们,何必难为一个妇女,老子便是**党,一人做事一人担,要杀便杀……”
刘复基这一主动承认,几位审判官地脸上立即绽露出会心的笑容。 于是,他们讨好似的纷纷冲铁忠伸出拇指,表示对铁忠的敬佩。
铁忠越发自恃聪明,面对刘复基,更是声色俱厉地说:“如此狡猾的乱党,留着肯定是大患……”铁忠边说边写杀令,扔到台下。
清兵又一拥而上,把刘复基拖出去。
刘复基边走边回头大骂:“狗官们,我看你们的狗头还能在你们身上多长几天……”
此时此刻,天色已蒙蒙发亮,而总督府门外杀人的消息,已经被一些好事者悄悄传开,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尽管武汉这个城市还没有苏醒,但好事的市民们,却早已经苏醒,于是,总督府地大门外,早已聚集了好多围观者。
刘复基英勇就义的时候,他面对众多的围观者,大声高呼:“同胞们,快点苏醒吧!不要让我们的血白白地流淌呀……”
可是,刘复基至死都感到莫大的遗憾:子时的时候,中和门外地起义炮声,为什么没有打响呢!
四:
第三个被押上来的是杨洪盛。
几位审判官一看到杨洪胜,立即心惊肉跳起来。 只见杨洪胜的五官和浑身,已被炸弹给炸得皮开肉烂,面目皆非,不像个人样了。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烂肉,便颤动着洒下一路的血迹。
铁忠是既惊恐,又愤怒,气哼哼地说:“像你这样的亡命东西,一看这亡命形像,何用浪费我们的口舌,直接杀了算了。 ”
武昌知府陈树屏阻止说:“总得走一下审的过程吧,说不定还能问出什么来着呢!”
铁忠已写好了标旗令,正要恶狠狠扔到台下,见陈知府如此说,便强忍住耐心,冷冷地问:“就你这个样子,也想**,哼!今天我倒要先革了你的命。 说!你们的炸弹藏在哪里?还有没有了?”
“你们说有,那就有,你们说藏在哪里,就藏在哪里!”杨洪胜也冷冷地回答。
陈树屏紧接着杨洪胜地回答问:“你们**党,是部队里多?还是学堂里多?”
“你们说部队里多,那就部队里多,你们说学堂里多,那就学堂里多!我怎么知道!”杨洪胜仍然冷冷地回答。
铁忠见状,立即不耐烦地阻止陈树屏说:“我刚才就说吗,就这样地亡命徒,何必与他多费口舌!”铁忠说着,已将刚才写好的标旗令扔到了台下。
几个清兵又是一拥而上,拖起杨洪胜就走。
杨洪胜地脸上,毫无惧色,他边走边回头骂道:“狗官,你们早晚也有这一天……”
杨洪胜英勇就义了!
这时,天色已大亮,总督府的会议大厅,已经铺满了从门缝窗缝里流时来的阳光。
接下来提审的是龚霞初和牟鸿勋,铁忠没问两句,又要写标旗令把他们杀掉,陈树屏急忙拦住说:“万不可再杀人了,我们已经连杀三人,现在天已大亮,再杀恐怕要激起事端来,再说了,他们多是军人,那些还没有抓到的乱党见他们的党羽落难,铤而走险怎么办?不如暂时关押,晚上再杀也不迟……”
铁忠和各位官员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 铁忠立即起身,又一路小跑,面见瑞澄,陈述了己见。 瑞澄对**党恨之入骨,此时此刻的他,因为只有铁忠一人在场,便把恨气****无遗,哪肯宽恕**党,把铁忠一顿臭骂,令他继续加紧审问,并同时下令,按名册加紧抓捕**党。
铁忠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议事厅,把瑞澄的意思告诉了陪审的官员。 众陪审官们无奈,经过商量,决定先把剩余的**党押到监狱里去,过了午时再继续提审**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