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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从前听父亲黄药师提过的古墓派祖师婆婆林朝英——那可是个不输王重阳的奇女子,武功之强,当年在江湖上难寻对手,可偏偏英年早逝,比王重阳还早走了好些年。从前她还纳闷,以林朝英的武功修为,怎会这般短命,如今想来,定是也和龙儿一样,体温与寒玉床相耗,常年被阴寒蚀体伤了根本,就算武功再高,也抵不过身子被慢慢耗损,最终油尽灯枯。
“那寒玉床虽能助练功、练耐冻,却也太伤底子了,你身子里的寒气,怕是都跟这床脱不了干系。”黄蓉压下心里的凝重,语气依旧轻柔,怕吓着小龙女。
小龙女愣了愣,仔细想了想,才轻轻摇头:“可我不怕冷呀,师姐还说我这耐冻的本事好,省得冬天受冻,原来还会伤底子吗?”
见她全然不知其中危害,黄蓉没再往下说,只悄悄把她往怀里拢了拢,用自己的体温裹着她微凉的身子,心里满是怜惜——这傻丫头,竟被阴寒伤了底子还浑然不觉,往后可得好好照料她才行。
等两人起身梳洗,黄蓉也没让小龙女动手,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镜前,拉过小龙女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前,柔声说:“龙儿,今日姐姐帮你挽髻插簪,保准比你自己弄的好看。”
小龙女乖乖点头,任由黄蓉的指尖穿过自己顺滑的长发,先细细梳理通顺,将发间残留的碎发都捋到耳后,再分出一缕长发绕着发束轻轻缠紧,慢慢挽成一个松松的垂挂髻,既不显得拘谨,又衬得她颈间肌肤愈发白皙。
随后,黄蓉从镜案上拿起物件,先取了小龙女自己的素银簪,找准发髻中心位置轻轻插入,固定住整体造型;又拿起昨晚给她的珍珠小海棠珠花,往发髻右侧插好,粉白的珍珠缀在发间,衬得小龙女眼底多了几分柔润;最后拿起那对玉耳坠,轻轻捏着小龙女的耳垂,避开敏感处,将耳坠扣好,莹白的玉饰贴着肌肤,与珠花、银簪相映,瞬间让小龙女褪去了几分古墓的清冷,多了些少女的娇俏。
黄蓉对着镜子瞧了瞧,满意地点点头:“你瞧,这样多好看,比你只插一根银簪鲜活多了。”小龙女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了句“谢谢黄姐姐”,眼底满是欢喜。
黄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跟姐姐客气什么,等会儿咱们一起去正厅用早膳,我让厨房熬了姜枣粥,喝着暖身子,比吃干馒头舒服。”
待两人收拾妥当,日头已越升越高,透过院中的梧桐叶洒下细碎的光影。黄蓉陪着小龙女往正厅走,刚到门口,就见郭靖已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正等着人一起开膳。
郭靖见两人并肩进来,眼睛一亮,连忙起身招呼,目光在黄蓉身上打了个转,随口问道:“蓉儿,你昨晚竟没回自己房间啊?”他性子实诚,这话问得直白,倒没多想其他。
黄蓉瞪了他一眼,没接话,只拉着小龙女在郭靖对面坐下,目光扫过空着的另一张椅子——那是昨日李莫愁坐过的位置,今日却空着,她心里了然,想必是昨晚被郭靖累着了,才没起身来用早膳。
早膳间很是安静,郭靖忙着给两人添粥夹菜,一会儿给小龙女递了块蒸糕,一会儿又问黄蓉要不要加些酱菜,话虽不多,却格外周到。黄蓉想着小龙女还在身边,若是提起她身子的事,难免会让这傻丫头胡思乱想,便暂时没提,只陪着两人慢慢吃着,偶尔跟小龙女说两句闲话,气氛倒也融洽。
等用过早膳,郭靖起身要去演武场查看士兵操练,黄蓉见状,忙对小龙女说:“龙儿,你先回房歇会儿,或是去院中练会儿剑,我跟你郭大哥说两句话,待会儿去找你。”
小龙女点点头,乖巧地转身离开。待她走远了,黄蓉才拉着郭靖往廊下走,见四下无人,才状似随意地开口:“靖哥哥,你跟龙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日夜相处,就没发觉她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郭靖被问得一愣,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满是不明所以的神色,眉头都轻轻皱了起来:“异常?啥异常啊?龙儿她武功好,性子也温顺,平日里除了练剑也不惹事,没见着有啥不对啊?”他顿了顿,又仔细回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没察觉,蓉儿,你这话是啥意思?难道龙儿出什么事了?”
黄蓉见他还是没反应过来,又气又急,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你这木头疙瘩,连这点都没察觉?没发觉她身上总比旁人凉吗?尤其是小腹,昨晚我跟她同睡,挨到那处时,简直跟揣了块寒冰一样,刺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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