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萧凡，刚好对上他认真的眼神，那眼神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温柔，让她脸颊发烫，慌忙低下头，假装剥鸡蛋壳：“那……那你以后还会拍很多风景吧？”

    “会啊。”萧凡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过以后想拍的风景里，都想有你的影子。”他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却悄悄把手里的相机递了过去，“你看这张，你站在日出前的样子，比日出还好看。”

    相机屏幕上，是刚才他偷偷拍的那张照片——她站在晨光里，眼里映着日出的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背景里的红日和雨林刚好成了最好的点缀。叶知澜看着照片，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摩挲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甜又软。

    “我……我能把这张照片存下来吗？”她抬头，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当然可以，不仅这张，以后我拍的所有照片，都可以给你存着。”萧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十足的认真，“其实这段时间跟你一起科考，我觉得特别开心。不管是去泉眼采标本，还是夜里去修监测仪，只要有你在身边，再麻烦的事好像都变得有意思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叶知澜的眼睛上，眼神里带着点紧张，又藏着抑制不住的温柔：“知澜，我不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感觉。但我知道，我不想只做你的搭档，我想以后能经常跟你一起看日出，一起去泉眼看附生兰，一起守护这片雨林，甚至……一起去看更多的风景。”

    叶知澜的心跳得飞快，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她看着萧凡紧张得微微泛红的耳尖，想起他每次默默照顾自己的细节——帮她挑掉香菜的饭，提前充好电的相机，还有此刻手里温热的鸡蛋，心里的答案越来越清晰。她咬了咬嘴唇，抬头看向萧凡，眼里带着点害羞，却格外认真：“我也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安心。不管是去采标本，还是夜里走山路，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萧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最珍贵的宝藏。他想伸手拉住叶知澜的手，又怕太唐突，手指在半空中顿了顿，最后只是拿起相机，翻到一张两人在泉眼边的合照——那是之前张教授帮忙拍的，两人蹲在水潭边，手里拿着标本瓶，身后是盛开的附生兰，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笑得格外开心。

    “那以后，我们就一起拍更多这样的照片，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叶知澜用力点头，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好啊。”

    两人坐在山顶的石头上，手里传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偶尔聊起以后的计划——叶知澜说想把泉眼边的附生兰研究透，写一篇详细的论文；萧凡说想拍一套雨林生态的摄影集，把雨林的美展现给更多人看。阳光渐渐暖起来，洒在他们身上，风里带着草木的清香，一切都像此刻的日出一样，充满了希望。

    下山的时候，萧凡走在叶知澜身边，偶尔会伸手扶她一下，指尖的触碰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反而多了几分自然的默契。叶知澜走在他旁边，看着两人偶尔碰到的胳膊，心里甜甜的，像吃了蜜一样。

    回到科考站时，队员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张教授看到他们一起回来，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递了两份早餐：“刚煮好的粥，快趁热喝。”

    吃饭的时候，叶知澜坐在萧凡旁边，看着他给自己夹了一块没有葱花的豆腐，忍不住笑了。萧凡看到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的眼神偶尔交汇，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温柔，不用多说什么，心里都明白，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已经在两人之间悄悄生根发芽了。

    下午整理标本的时候，叶知澜拿出手机，把早上萧凡拍的日出照片设成了壁纸。她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想起山顶上他说的话，嘴角忍不住上扬。萧凡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时不时低头看手机的样子，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把那张她站在日出前的照片设成了壁纸，心里想着：等这次科考结束，一定要找个更正式的机会，好好跟她表白，告诉她自己想和她一直走下去的心意。

    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人又一起去了泉眼边。叶知澜蹲在水潭边，看着里面游动的小鱼，萧凡坐在她旁边，拿着相机拍着夕阳下的附生兰。偶尔有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安静又美好。

    他们都知道，表白的话没有说得太直白，却已经把心意传递给了对方。而这份藏在晨光和夕阳里的心意，会像泉眼边的附生兰一样，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生长，慢慢绽放，直到成为彼此生命里最珍贵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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