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笑容:“我们检测了冻土的融化速度,比之前慢了一半!苔藓群落边缘的冻土已经开始重新冻结,根系也不再暴露了!”萧凡跟着奥拉夫来到群落边缘,果然看到原本裸露的根系被重新冻结的冻土包裹,苔藓的颜色也从灰绿变成了深绿,用手一碰,能感觉到明显的弹性,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捏就碎。
更让人惊喜的是,临时温室里的苔藓孢子已经萌发,长出了细小的绿色幼苗,像一层薄薄的绿雾,覆盖在培育箱底部。“再过一周,这些幼苗就能移栽了,”林夏兴奋地说,“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防护带外侧种上一圈,形成双层保护,就算冰川融水增多,也能守住核心群落。”
离开白熊谷的前一天,萧凡在苔藓群落的中心位置,埋下了第二十一块“共生晶碑”。碑体正面刻着苔藓和北极兔的图案,背面的文字是他和奥拉夫、科考站研究员一起写的:“基质保温,孢子新生,苔原的绿意里,藏着北极的希望。”奥拉夫送给萧凡一个用冰川冰雕刻的苔藓模型,晶莹剔透,里面还冻着一颗苔藓孢子:“这个模型能保存很久,就像我们的约定,无论北极的气候如何变化,我们都会一起守护这片苔原。”
“探索号”驶离北极圈时,萧凡站在甲板上,望着那片逐渐远去的白熊谷。夕阳洒在冰川上,泛着耀眼的光芒,苔藓群落像一块绿色的宝石,镶嵌在白雪之间,几只北极狐在谷口徘徊,似乎在送别他们。林夏走到他身边,递给她一杯热可可:“下一站是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脉,科考站的迭戈说那里的高山草甸因为过度放牧,大片退化,我们在草原用的土壤改良技术,或许能帮到它们。”
萧凡接过热可可,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他翻开迭戈发来的资料,照片上的高山草甸一片枯黄,原本该茂密的牧草变得稀疏,地面上布满了牛羊的蹄印,不少地方已经开始沙化,几只骆马在草甸上艰难地寻找食物,瘦得皮包骨。“高山草甸是安第斯山脉的‘水塔’,能储存雨水,调节河流流量,要是草甸退化,下游的村庄会面临缺水危机,”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笔,在资料上画起了设计图,“得先围封退化的草甸,禁止放牧,再用改良土补种耐寒的牧草,同时修建引水渠,把山上的泉水引到草甸,保证牧草生长所需的水分。”
林夏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笑着说:“你这刚从北极的寒风里出来,又开始琢磨高山草甸的事了,就不能歇一歇吗?”萧凡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安第斯山脉的雨季快到了,要是不尽快围封草甸,雨水会把退化的土壤冲下山,引发泥石流。我们得快点过去,不能让‘水塔’变成‘灾难源头’。”
夜晚,“探索号”在大西洋上航行,星光洒在海面,像撒了一把碎钻。萧凡坐在栏杆旁,手里拿着那个冰川冰雕刻的苔藓模型,轻轻摩挲着里面的孢子——这颗小小的孢子,承载着北极苔原的希望,也承载着他们的守护之约。林夏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说我们还要守护多少片土地,才能让自然真正恢复平衡?”
萧凡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肯定:“不管要守护多少片,我们都不会停下。”他顿了顿,又说:“爷爷当年在日记里写过,自然的恢复需要时间,也需要耐心,每一点努力都不会白费,每一片绿意的回归,都是对我们守护的回应。现在我们做的,就是用坚持和耐心,等待自然的回报。”
萧凡低头看着手里的模型,在笔记本最新一页画了一片翠绿的高山草甸,旁边写着:“每一次为苔原的坚守,都是对北极的承诺;每一次向安第斯山脉的奔赴,都是约定的延续。”
他知道,这场与自然的共生之约,永远没有终点。下一站的安第斯山脉高山草甸上,正有一场关于生命与重生的奇迹,在等待着他们去开启。而“探索号”的汽笛声,正穿过大西洋的浪,朝着新的使命,缓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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