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用刀挑开车帘,果然空空如也。
他骂骂咧咧地啐了一口,又冲到一匹拉车的驽马前,粗暴地掰开马嘴看了看牙口,又摸了摸马背的肋骨,顿时大怒:“他娘的!全是些跑不动的废柴!连肉都嫌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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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中烧之下,他抡起手中的马刀,狠狠劈在旁边一匹瘦马的脖子上!
“噗嗤!”温热的马血狂喷而出。
那匹可怜的瘦马连哀鸣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彻底击溃了车队残余人员的心理防线。
护卫们面无人色,斗志全无。老仆在马车里死死捂住郝青麟的嘴,生怕他发出一点声音引来注意。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慢着!”一个格外粗嘎的声音响起,如同砂纸摩擦。
只见一个身材格外魁梧的匪首,策马缓缓分开众匪,走到郝青麟那辆还算完好的马车前。
他锐利的目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死死盯住了里面那个裹着狐裘瑟瑟发抖的身影。
刀疤脸匪首用马刀刀尖,极其无礼地挑开了车帘,露出了郝青麟那张蜡黄面孔。
“啧啧啧…”匪首上下打量着郝青麟身上那件虽然沾了泥污却依旧能看出名贵料子的狐裘,还有他腰间悬挂的玉带,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发出难听的笑声,“我说怎么看着气度不一样呢,原来,是条大鱼啊!”
他用刀尖虚点了点郝青麟,回头对着手下匪徒们高声叫道:“兄弟们!咱们今儿撞大运了!车里这位,就是朝廷新派来的颍州巡抚大人!正儿八经的正二品大官!哈哈哈!”
众匪徒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狂热的欢呼和怪叫!
“正二品?我的娘咧!”
“绑了他!拿他去京城换赎金!肯定值老了钱了!”
“发财了!这下真他娘的发大财了!”
郝青麟被这肆无忌惮的狂笑吓得魂飞魄散!强烈的求生欲压倒了一切,他猛地挣脱老仆的手,强撑着病体,用尽全身力气,色厉内荏地朝着匪首喊道:“大胆!本官乃朝廷钦命颍州巡抚!尔等草寇,安敢劫持朝廷命官!就不怕王法森严,诛灭九族吗!”
“王法?九族?”刀疤脸匪首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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