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绘梨衣的身体在他怀中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瞳孔因巨大的冲击而骤然收缩,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和一种本能的、生理性的窒息感淹没。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齿间不容抗拒的、带着铁锈味的力道(路明非在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以及那粗暴碾压带来的痛楚。
这不是她理解的、昨夜在雪地里那个带着青涩和试探的吻。这是毁灭,是吞噬,是强权的宣告!
几秒钟,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而残忍。路明非终于抬起头,结束了这充满暴力意味的“吻”。一缕刺目的鲜红——混合着他自己的血和绘梨衣被蹂躏的唇上渗出的血丝,如同罪恶的印记,沾染在他的嘴角和下唇上。
绘梨衣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倒在他怀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眼神空洞而涣散,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剧烈喘息和无声的哭泣。她的唇瓣红肿,带着明显的齿痕和血迹,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瓣。
路明非没有低头看她。他伸出舌尖,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邪气,舔过自己唇角的血迹。那抹猩红被他卷入口中,如同品尝着最甘醇的美酒。他抬起眼,隔着屏幕,迎上源稚生那双已经彻底化为炼狱熔炉的黄金瞳,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血腥、满足和极致恶意的笑容。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淬毒的冰棱,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穿透电波,狠狠钉入源稚生早已被怒火焚毁的理智核心:
“象龟……”
“不得不说……”
“你妹妹……”
“真润。”
轰——!!!
最后的两个字,如同引爆核弹的按钮。
源氏重工顶层,一声非人的、蕴含着无尽暴怒和毁灭欲望的咆哮轰然炸响!源稚生周身爆发出肉眼可见的狂暴气流,深红色的和服外袍被瞬间鼓荡、撕裂!他面前的实木办公桌再也承受不住那沛然的巨力和沸腾的龙威,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轰然炸碎!木屑、文件、电子设备碎片如同暴雨般四溅飞射!
巨大的液晶屏幕在狂暴的冲击波和飞溅的碎片中,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画面剧烈地扭曲、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陷入一片漆黑!最后定格的画面,是源稚生那张因极致的暴怒而完全扭曲、如同恶鬼修罗般的脸,以及那双燃烧着焚尽一切火焰的黄金瞳!
通讯,被狂暴的力量强行中断!
高天原监控室内,死寂被瞬间点燃。
“卧槽!!!”芬格尔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带倒了旁边的空可乐罐,发出一阵叮当乱响。他指着中央屏幕上那最后定格的、源稚生扭曲暴怒的脸和瞬间黑掉的画面,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脸上是混合着极度震惊和幸灾乐祸的扭曲表情,“炸了!真炸了!桌子都他妈碎成渣了!‘润’!哈哈哈!衰仔牛逼!这词儿太他妈精髓了!源稚生肺管子绝对被戳爆了!哈哈哈!”
夏弥也捂着小嘴,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小脸上写满了“震撼我妈”的表情:“我的天……路师兄……他……他真敢说啊……‘真润’……源稚生会气疯的吧?不,他现在已经是疯了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能感受到源稚生那隔空传递过来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杀意。
凯撒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戏谑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化为更加浓烈的、如同欣赏一出绝妙戏剧般的愉悦。他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看着那最后定格的漆黑屏幕,如同在看一场精彩绝伦演出的落幕。
“精彩。”他低低地赞叹,蓝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润’……精准,致命,且极具侮辱性。源稚生作为兄长和‘皇’的尊严,被这个词彻底踩在了脚下。路明非这一刀,捅得够深,够狠。”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蛇岐八家的少主,现在恐怕只想生撕了他。”
一直沉默如同雕塑的楚子航,此刻也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目标达成。源稚生的注意力被完全引向王将和路明非。愤怒会让他失去部分判断力,但也会让他爆发出更强的力量。对王将的追猎,会立刻开始。”他黄金瞳微微闪烁,分析着局势的变化。
“没错!”魔鬼路明非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在主控台前手舞足蹈,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大功告成的狂喜,甚至带着点手舞足蹈的意味,“完美!太完美了!源稚生现在就是一头被彻底激怒、只想把王将碎尸万段的雄狮!他绝对会动用一切力量,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将挖出来!至于凯撒你们几个‘人质’?哈!他哪还有闲心管你们!”
他走到巨大的弧形屏幕前,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快滑动,调出源氏重工大厦地下车库的监控画面。果然,几辆黑色的悍马如同脱缰的野狗,引擎发出狂暴的嘶吼,蛮横地撞开挡车杆,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带着一往无前的杀伐之气,冲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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