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商丘开常无愠容而诸客之技单惫於戏
笑
解曰子华之门徒以狎侮其诒衆技爲戏
笑者求己胜而人辱也爲商丘开者亦以
爲诞辱而怼憾之则子华之志骋而商丘
开诚可辱矣今也一遇之以诚而常无愠
容技虽衆俄而单矣戏笑虽乐俄而惫矣
终不足以爲商丘开之辱矣回视昔之狎
伤戏笑不亦徒劳而自辱乎
遂与商丘开俱乗高台於衆中漫言曰有能
自投下者赏百金衆皆竞应商丘开以爲信
然遂先投下形若飞鸟扬於地??骨无?
解曰猜虑不存诚信内守则其体虚矣故
其轻扬拟於飞鸟投於高台而??骨无?
亦犹醉者之坠车其犯害与人异矣
范氏之党以爲偶然未讵怪也因复指河曲
之淫隅曰彼中有寳珠泳可得也商丘开复
从而泳之既出果得珠焉衆昉同疑子华昉
令豫肉食衣帛之次
解曰信其言而泳水不能溺此忠信错其
躯於波流尔诒以爲彼中有寳珠泳而出
果得珠焉此何理哉诚信能感物之证也
且寳珠之爲物体元用妙每下愈况无乎
不在求以明智索以吃诟其失愈远唯商
丘开之诚同於象罔则其得之亦何异哉
俄而范氏之藏大火子华曰若能入火取锦
者从所得多少赏若商丘开往无难色入火
往还埃不漫身不焦范氏之党以爲有道乃
共谢之曰吾不知子之有道而诞子吾不知
子之神人而辱子子其愚我也子其聋我也
子其盲我也敢问其道商丘开曰吾亡道虽
吾之心亦不知所以虽然有一於此试与子
言之曩子二客之宿吾舍也闻誉范氏之势
能使存者亡亡者存富者贫贫者富吾诚之
无二心故不远而来及来以子党之言皆实
也唯恐诚之之不至行之之不及不知形体
之所措利害之所存也心一而已物亡迕者
如斯而已今昉知子党之诞我我内藏猜虑
外矜观听追幸昔日之不焦溺也怛然内热
惕然震悸矣水火岂复可近哉
解曰泳而得寳珠亦已异矣范氏之党昉
同疑之至於入火往还而埃不漫身不焦
而後以其爲有道而谓之爲神人盖投於
高而无?或能因其势而偶然泳而出学
泅者能之若火之烈烈则物无美恶柔刚
一投於烟焰皆煨烬矣自非体合於神而
同於无则块然之形薪火奚可近哉商丘
开以谓吾无道虽吾之心亦不知所以唯
其忘情而无知则心一而不二是所以爲
道而物莫之能迕也若夫藏猜虑矜观听
则怛然内热已焚其和於中又焉能入火
不热哉惕然震悸已溺其性於内又焉能
入水不濡哉
自此之後范氏门徒路遇乞儿马医弗敢辱
也必下车而揖之
解曰以子华之名势而弗轻於乞儿马医
者盖审夫名势之非道以君子之盛德其
容貌若愚故能忘其势虽贱弗敢辱也是
亦至信之所感化也尝谓商丘开方其诚
物而无二心虽至人纯气之守无以复加
矣至於藏猜虑矜观听则犹爲蔽蒙之民
由是知至道所在不俟他求其於有得亦
无渐次狂圣相去特在克念罔念一息之
间尔可不慎哉
宰我闻之以告仲尼仲尼曰汝弗知乎夫至
信之人可以感物也动天地感鬼神横六合
而无逆者岂但履危险入水火而已哉
解曰当而以爲信未孚之小信尔信矣而
不期辟金之至信也至信之人内不疑於
已外不疑於物至虚而无所於忤至粹而
无所於杂故能参天地之广大赞天地之
化育蛮貊之邦可行豚鱼之微可及此所
谓动天地感鬼神横六合而无逆也若夫
尾生之溺鲍焦之燔岂信之罪也哉是塞
以爲有信非至信尔
商丘开信僞物犹不逆况彼我皆诚哉小子
识之
解曰诚在於我则物虽伪而皆眞惑存於
内则境虽顺而犹逆处己者唯务於自诚
而圣人之善救必期於彼我皆诚而後已
若汤问所谓仙圣之种一日一夕飞相往
来於五山之间者其彼我皆诚者欤谓小
子识之则道之在人无间於少壮小子之
所宜勉也奚俟而晚闻大道哉所谓子华
者以荣而不实爲名固宜以名势骄人也
商则声之摰歛丘则地之中高开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