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识牌灼灼燃烧:钢渣链清分路径!
在那道刺穿屏幕的湛蓝色闪电下方,“钢渣链清分路径”的标识亮得灼眼,一串数字正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疯狂跳动:
清算成功:越南->中国金额:$48,670.00 |路径延迟:0.003秒
死寂!
连中央空调的低鸣都消失了。
整个长江支付大厦顶层办公室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墙上巨大的监控屏上,那道代表传统SWIFT清算通道的数据流,还保持着固有的、沉重缓慢的匀速流动——在它的正中央,一行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带着“处理中”状态标志的交易信息静静地躺着,预估耗时栏像一个巨大讽刺:26分钟。
而下方,那条刚刚横空出世、撕裂屏幕的湛蓝色光带,已然凝固在最终结果上。刺眼的“清算成功”,紧随其后的清算金额和时间差——“0.003秒”——像一把烧红的尖刀,插进每个人的瞳孔里!
二十吨越南生豆,48,670美元。走国际常规通道,需要接近半小时,经历数次银行间周转和层层审核。而我们这条用废钢渣场记账本起步、塞进“矿洞”阴招激出来的……“钢渣链”,仅仅用了千分之三秒!
千分之三秒!
十倍的碾压?
不!
是整整……五万两千倍的超绝碾压!在金融暗河的战场上,这叫秒杀!
张铁柱张着嘴,像个脱水的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老吴死死揉着眼睛,油腻的手指差点把眼镜片按碎。连向来眼风锐利沉静的苏采薇,此刻也下意识地攥紧了我椅背的皮质扶手,指节泛起用力过度的青白色。
只有徐汉卿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那口凉气在他肺叶里转了半圈,炸成一声带着金属颤音的嘶吼,穿透了死寂:
“成了!雷总!通了!这他妈的哪里是闪电!这是天道劈雷啊!”他猛地窜起来,挥舞着双手,像要从椅子上直接跳进屏幕里那道蓝色的闪电中去,“千分之三秒!比老吴修车铺给你那台发动机换四缸活塞环还快!五万两千倍的碾压!矿洞那些绕圈子的花活儿算个球!咱掀桌子了!”
他吼得太用力,胸口剧烈起伏,眼睛红的像要烧起来,猛地一把操起键盘,“老吴!你那堆宝贝渣渣是创世节点!柱子!让你东南亚的地推营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把钢渣链的通道标识顶到‘长付码’扫码界面的黄金位置去!告诉所有商户,跨境秒到!秒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回荡,带着一种劈开一切障碍、重建规则的狂狷霸气。
办公室炸了锅!
技术组那边欢呼声刚掀翻屋顶,连苏采薇都忍不住捏了捏拳头,指尖泛白。可就在这股澎湃的激流顶端,桌上那部纯黑色的加密专线内线电话,陡然尖锐地啸叫起来!
嗡——
没有号码显示,只有指示灯一种极规律的、缓慢到近乎凝滞的节奏闪烁着红光,带着冰冷机械的重复感。办公室的热浪像是瞬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欢呼像被掐断电源,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认识这种只属于最高级别保密渠道的特殊传呼节奏。
徐汉卿那只还悬在键盘上方的、沾着汗和兴奋的手僵在半空。张铁柱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笑容冻住。瘦猴往前跨了半步,肌肉绷得像铁条。苏采薇清冷的眸子猛地一沉,指腹无声地划过我椅背边缘,留下一个微凉的触点。
那电话铃还在响。嗡…嗡…嗡…每一声间隔都像被拉长的秒针,带着沉甸甸的寒意。
我伸手,干燥的指腹搭上那冰冷的黑色话筒。
“是我。”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
那边传来的声音异常简洁,甚至压低了,带着一种处理特殊事务的平淡:“首都海,一小时。‘钢渣’,收好。”通话“滴”地切断。
话筒放回座机上的声音在死寂里异常清脆。
首都海。一小时。
钢渣链刚劈开金融界的天空,首都高层的凝视,就穿透了万水千山。
“采薇,”我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切开了凝固的空气,“备车。走西门。保密协议加最高级。”动作简洁,没有一丝多余的颤动。
苏采薇一个眼神扫过去,门口两个机要秘书立刻像上了发条一样转身冲了出去。
徐汉卿猛地攥紧了拳头,眼里的狂喜瞬间淬成了滚烫的火焰:“我们…成了?!”
“成了?”我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黑色奥迪的影子还在我脑子里闪。窗外的热浪卷着光射进来,在桌角那片被硬壳账本蹭上的、乌油油的钢铁锈迹上跳了跳。
那是老吴的废渣账本留下的烙印。是钢厂堆积如山的废弃料上开出的数据之花,也是被无数阴冷目光刺穿的靶心。
风暴眼,在首都海。
“才刚刚开场。”我走到门边,指尖擦过门框冰冷的金属边缘,“汉卿,给我守死了‘矿洞’。清迈海底那条水蛇,它蹦跶不了几个小时了。”
门无声滑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