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用毒蛇、蝎子和几种毒草熬成的。"够毒吗?"他拿起一支箭,箭簇上的毒液滴在地上,竟把泥土蚀出个小坑。
"郡王放心,"老兵拍着胸脯,"去年试射时,一头壮牛中了箭,走了三步就倒了。"他指着晾在架子上的箭矢,足有上万支,"这些够孟国兵喝一壶的了。"
粮仓旁边的库房里,堆着小山似的军械。长矛的木杆都刷了桐油,枪尖闪着寒光;盾牌用桑木制成,表面蒙着牛皮,画着狰狞的兽头;连士兵们穿的布鞋都比往常厚实,鞋底纳了三十层布,能踩碎石子。
管库的老张拿着账簿,一笔笔核对:"铁甲三千副、火铳五百支、火药三百箱、箭矢两万支、长矛一千杆...再备五百顶牛皮帐篷,"陈峰打断他,"孟国多湿地,露宿会生病,帐篷要防潮的。"
最里面的库房存着粮草。新收的小米装在陶罐里,上面盖着防潮的油纸;腊肉挂在房梁上,用盐腌得结结实实;还有几千斤的咸菜,是用去年腌的萝卜和芥菜做的,装在陶缸里,能保存到秋收。
"这些够五万弟兄吃三个月。"老张拍着陶罐,发出沉闷的响声,"还备了些伤药,是陈夫人让人送来的金疮药和止血粉。"他指的是秦霜带着女眷们熬的药膏,用猪油和草药熬成,专治刀箭伤。
陈峰站在库房门口,望着远处忙碌的工匠和士兵,忽然觉得掌心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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