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食盐运往缺盐地区,以平价出售。市场上的盐价,终于开始回落。
江南盐商们见状,又惊又怒。汪明远暴跳如雷:“好个林璃,竟然用这等手段坏我们的好事!” 他立刻召集其他盐商,商议对策。“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应对。” 一位盐商说道。
“哼,我倒要看看,她的玻璃期货能风光多久!” 汪明远阴沉着脸,“我们加大囤积力度,同时散布谣言,说玻璃期货是骗局,让百姓不敢购买。”
然而,林璃早有防备。她让绿萝卫暗中调查,揪出了散布谣言的人,并在各地张贴告示,公布玻璃期货的详细信息和收益预期。同时,她还邀请各地乡绅、百姓代表参观琉璃厂,亲眼目睹玻璃制品的制作过程。
琉璃厂内青烟蒸腾,三十六座龙窑吞吐着赤红火焰。工匠们手持长管穿梭其间,在热浪中腾挪转身,铁钳夹住的琉璃液在炭火里翻涌如流霞。随着 “噗” 地一声轻响,吹管前端的半透明团块骤然鼓胀,在艺人灵巧的转动下,逐渐勾勒出梅瓶的婀娜曲线。
“这是套料技法。” 林璃执起羊脂玉般的白玉胎瓶,指尖拂过瓶身浮雕的缠枝莲纹,“先吹制白胎,再浸入彩色琉璃液,最后雕琢出层次。” 她话音未落,另一侧匠人已将镜面玻璃缓缓从退火窑中推出,镜面映出围观者瞠目结舌的表情,折射的光斑在青砖墙上跳跃成金箔。
乡绅们挤在展柜前,琉璃盏盛着的波斯银币与南洋珍珠在灯光下流转光华。林璃展开的羊皮卷上,威尼斯商人的鸢尾花印章与吕宋总督的火漆印层层叠叠,末尾一行小楷记录着单月五十万两的海外订单。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角落里老掌柜摩挲着算盘,口中喃喃:“这比贩私盐还暴利......”
期货行情看板前,穿绸裹缎的商贾们推搡着报出高价。穿月白长衫的掮客高举着写满数字的竹牌,在人群头顶摇晃。暗巷里,戴着毡帽的商人压低嗓音:“王老板,我手里有二十张合约,三成利转给你?” 暮色中,琉璃厂的飞檐上掠过黑影,却不知暗处绿萝卫的弩箭早已锁定来者。
子夜时分,七名蒙面人撬开后墙,刚将火把伸向原料库,四周突然亮起灯笼。“放下武器!” 绿萝卫统领寒铁剑出鞘,剑锋映出墙头上密密麻麻的伏兵。领头的蒙面人狞笑一声,掷出三枚毒烟弹,却见林璃从容不迫地挥动手帕,数十名锦衣卫自窑顶跃下,刀光如练瞬间封住退路。
晨光再次染红琉璃厂时,市集里传来消息:江南盐商的盐仓生满绿霉,而琉璃期货交割日,朝廷的税银车在官道上排了十里长。林璃倚在朱漆栏杆上,看着工匠将新烧制的琉璃瓦装车 —— 这些即将装点紫禁城的琉璃,终将成为盐政变革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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