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证据确凿,皇帝不为所动,只道“三日之后,若查无冤情,便将沈清辞问斩,以儆效尤!”
消息传到北境,凌策如遭雷击。他不顾副将阻拦,连夜求见凌战“爹,清辞是被冤枉的!求您上书大曜皇帝,与南楚议和,救救她!”
“胡闹!”凌战拍案而起,“南楚之事与我大曜何干?她是南楚罪人,死有余辜!你若再为她求情,休怪我军法处置!”
凌策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爹,清辞曾在瘟疫中救过您的命,她送布防图是为了减少伤亡,并非叛国!儿子愿以性命担保,求您救救她!”
凌战看着儿子倔强的背影,想起沈清辞在榻前照料的身影,心中微动,却依旧冷声道“军国大事,岂容私情?你若敢擅自行动,我便废了你先锋之职!”
凌策知道求父亲无用,深夜召集心腹,低声道“我要去南楚天牢救人,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去?”
心腹皆是他一手提拔的亲信,对视一眼,齐声道“愿随小将军赴汤蹈火!”
凌策握紧手中的同心佩,眼中闪过决绝。他知道此去九死一生,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清辞送死。那个在猎场扔给他金疮药、在瘟疫中不顾安危救他爹、在桃花树下对他笑的姑娘,他不能让她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备马,带足干粮和伤药,我们今夜就走。”凌策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夜色中展开,“此去若能回来,我凌策此生不忘各位恩情;若回不来……”他顿了顿,声音坚定,“便请各位转告我爹,儿子不孝,但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
千里劫狱,生死相依……
凌策带着心腹,乔装成南楚商人,昼伏夜出,历经艰险,终于在行刑前一日抵达南楚都城金陵。金陵守卫森严,天牢更是戒备重重,他们在城外一处破庙商议对策,却被南楚巡逻队发现,双方展开激战。
“小将军快走!我们掩护你!”心腹拼死抵抗,却寡不敌众,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凌策目眦欲裂,挥剑斩杀数名士兵,却被更多人围住,肩上中了一箭,鲜血染红了玄色衣衫。
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一道银白身影从天而降,剑光如练,瞬间斩杀数名士兵。“凌策,我来帮你!”沈清辞的声音响起,她竟从天牢逃了出来——原来沈从渊早已安排心腹暗中劫狱,只是没想到凌策会亲自前来。
“你怎么出来了?”凌策又惊又喜,不顾伤势上前与她并肩作战。
“我爹的人救了我,正要出城,就看到你被围了。”清辞一边杀敌一边道,“快走,城门口有接应!”
两人背靠背作战,凌策的破风短剑凌厉霸道,清辞的惊鸿剑法灵动刁钻,配合默契,竟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时,两人都已伤痕累累,清辞的手臂被箭划伤,凌策的肩头血流不止,却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不敢松开。
城门口,沈从渊带着亲信等候,见两人狼狈而来,眼眶泛红“快走,皇帝的追兵马上就到!”
“爹!”清辞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哽咽道,“女儿不孝,连累您了。”
沈从渊摆摆手“傻孩子,爹只有你一个女儿,岂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他看向凌策,眼神复杂,“凌小将军,多谢你冒险相救,这份恩情,沈家记下了。”
凌策拱手行礼“伯父言重了,保护清辞,是我分内之事。”
四人翻身上马,一路向南楚边境逃去。追兵紧追不舍,箭矢如雨般射来。凌策将清辞护在身后,用身体为她挡箭,后背又中了一箭,剧痛让他几乎坠马。
“凌策!你怎么样?”清辞扶住他,眼泪掉在他的伤口上。
“没事……”凌策虚弱地笑了笑,“还能……带你看梅花……”
清辞抱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不准说胡话!你答应过要等我的,不准食言!”
他们逃到一处悬崖,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沈从渊看着追来的士兵,对两人道“你们跳下去,下面有河流,或许能活!我和亲信拦住他们!”
“爹!”清辞泣不成声。
“快走!”沈从渊推了他们一把,转身冲向追兵,“告诉陛下,沈家世代忠良,绝无叛国之心!”
凌策握紧清辞的手,看着沈从渊的身影被追兵淹没,眼中含泪“我们走!”
两人相拥着跳下悬崖,风声在耳边呼啸,他们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为了彼此,也为了那些为他们牺牲的人。
隐居疗伤,情意笃定……
凌策和沈清辞坠入河流,被冲到下游的一处山谷。凌策伤势过重,昏迷不醒,清辞拖着他爬上岸,在一处山洞安顿下来。她为他清理伤口,拔出箭头,用随身携带的草药为他敷上,日夜守在他身边,喂水喂药。
三日后,凌策终于醒来,看到清辞眼下的乌青和干裂的嘴唇,心疼道“辛苦你了。”
清辞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