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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沉浸在狂喜中的顾远,也让乌尔托娅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脸埋进毯子里。
顾远立刻追问:“泽生你诊断一下,托娅月事如何?”
乌尔托娅躲在毯子下,声音细若蚊呐:“……是迟了……迟了有……有十几天了……我以为……以为是最近天气转凉,又贪嘴多吃了些凉的,身子不爽利……就没……没在意……这几天也老是觉得……有点反胃,闻不得油腻味……也只当是……没睡好……”她越说声音越小,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懊恼。
顾远听完,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傻丫头!自己当真是粗心大意!也怪自己,明明有过经验,竟没及时察觉。他看向田泽生:“泽生,你诊断得对。是我疏忽了。”语气中带着自责。
田泽生摇摇头:“族长事务繁忙,夫人又是初孕,没有经验,情有可原。好在发现及时,夫人体质强健,胎象虽弱但根基尚稳,只要安心静养,按时服药,无有大碍。”他说着,走到桌边,打开药箱,取出纸笔,飞快地写下一张方子。
“这是安胎理气、和胃止呕的方子,以砂仁、苏梗、白术、黄芩为主,佐以少许陈皮、竹茹。药性温和,夫人可放心服用。每日一剂,早晚分服。另外,饮食需清淡温软,忌生冷油腻,多休息,少思虑,保持心情舒畅最为重要。”田泽生将药方递给顾远,仔细叮嘱道。
顾远接过药方,郑重道:“多谢泽生!我这就派人去抓药煎药。”他立刻唤来侍从,仔细交代了煎药事宜。
待侍从领命而去,顾远也跟着田泽生出了门准备去拿药,顾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沉稳可靠的神医,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拍了拍田泽生的肩膀:“泽生,这次多亏你及时赶回来。”
田泽生谦逊地笑了笑:“族长言重了,分内之事。”
顾远看着他风尘仆仆却精神奕奕的样子,想起他这次进山一去就是一个月,心中一动,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关切:“对了,泽生,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说?可有眉目了?你如今也是两部大长老,地位尊崇,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吧?”
这话一出,旁边刚走进来想汇报点婚礼细节的金牧,恰好听见了后半句。金牧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哎呀,兄长!您可问到点子上了!咱们的田大长老,那可是族里姑娘们眼里的香饽饽!医术高明,地位尊崇,人又稳重可靠!不过啊……”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揶揄地看着田泽生,“您猜他这次进山采药,为什么一去就是一个月?嘿嘿,这可不光是采药,更是‘采心’去了!培养感情呢!”
田泽生被金牧当顾远面戳破,那张向来沉稳、略带古铜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朵根都红透了,眼神躲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哪里还有半分大长老的威严,活像个被撞破心事的毛头小子。
“金……金牧!你……你胡说什么!”田泽生窘迫得差点跳起来。
顾远一看这情形,兴趣更浓了,笑道:“哦?还有这事?快说说,是哪家的姑娘有如此福气,能入我们田大长老的眼?”
金牧抢着说:“兄长!是个汉人姑娘!可俊了!心灵手巧得很!是泽生上个月在长白山深处采药时救下的!听说当时可惨了,被野兽追赶,还受了伤,一直扮作男子在流民里挣扎求生,担惊受怕的,差点就……”
田泽生见瞒不住,又羞又窘,只得低声道:“族长……别听金牧瞎说……是……是有这么回事。她叫……叫云娘,姓柳。确实……是我在采药途中救下的。她……她老家是幽州那边的,家里遭了兵灾,一路流亡,为了自保才扮作男子……吃了很多苦。我……我看她孤苦无依,又懂些药理,手脚也麻利,就……就让她暂时跟着属下,帮忙整理药材,处理些杂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顾远看着田泽生那副情窦初开、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大乐。他朗声笑道:“好小子!行啊你!不声不响就捡到个宝!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大三,抱金砖!牧子啊,她比你大三岁?”他看向金牧。
金牧立刻接话:“何止三岁!柳姑娘二十五了!跟兄长和泽生长老都同岁!”
顾远抚掌大笑:“哈哈哈!大六岁?那更好!女大六,抱两块金砖!你小子有福气啊!”他用力拍了拍田泽生的肩膀,“泽生,听我的!人家姑娘孤苦伶仃跟了你,又是个懂事的,可不能辜负了!既然两情相悦,那就趁热打铁!我看啊,双喜临门不如三喜临门!你和柳姑娘的婚事,就跟牧子、还有乞答的一起办了!十日后,咱们月亮湖,来个三喜同庆!热闹热闹!”
田泽生被顾远这连珠炮似的话语和不容置疑的安排砸得晕头转向,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族长……这……这太快了……我……我还没问过云娘……”
“问什么问!本王替你做主了!”顾远大手一挥,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