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杯,看着杯壁上倒映的港口徽章,忽然明白,这份合同的墨迹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就像汉堡港的潮水,退去时带着不舍,涨起时藏着期待。
离开港务局时,赫尔曼站在台阶上,手里还握着那枚铜钥匙。「年底见。」老人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记得带贝壳。」
车窗外,汉堡港的吊装机正在夕阳里缓缓转动,像在为他们送别。唐·本杰明握住米歇尔的手,她的指尖带着香槟的凉意。「下一步去哪里?」她轻声问。
「当然是处理你的事,然后游玩欧洲。」他看着远处的灯塔,光束在暮色里格外明亮,「等他们去完成休斯顿港口的事务。」
车驶离港口时,唐·本杰明回头望了一眼。夕阳正沉入易北河,将水面染成熔金,19世纪的仓库与现代的集装箱轮在余晖里融成一幅画。他觉得那些需要支付的欧元、需要履行的承诺,都成了值得的奔赴——因为有些版图,不只是用数字丈量,更要用时光见证。
时差还在悄然运行,洛杉矶的太阳刚升起,汉堡的月亮已悄悄爬上夜空。但此刻,在这条横跨大陆的航线上,所有的等待与跋涉,都有了清晰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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