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挺得笔直,走进教学楼的瞬间,恰好撞见站在走廊尽头的秦俊熙。他手里还捏着份文件,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不知听了多久。白若溪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擦肩时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心头莫名一刺,脚步却没半分停顿。
有些戏,她不屑于演;有些人,她更懒得纠缠。
夏在景你觉得秦家能有多少钱,所有H国资产加起来也只不过是我们白家的冰山一角而是现在秦家已经面临经济危机,秦夫人只不过是需要靠联姻来稳定舆论同样也是需要你们夏家的资金,因为只要和秦俊熙在一起了,你们夏家就得给秦家注资?
夏在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捏着冰美式的手指泛白,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白若溪看着她错愕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怎么?这些事夏小姐不知道?”她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压得低了些,却字字清晰,“你以为秦家老太太为什么急着敲定婚约?神话集团上个月的资金链差点断裂,旗下三家子公司都在裁员,这些消息被压得严实,但在云城的金融圈,早就不是秘密。”
晨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让她眼底的嘲讽更显锐利:“秦夫人要的从来不是你这个‘孙媳妇’,是夏家的流动资金。联姻一官宣,你们夏家就得乖乖往秦家的窟窿里填钱,填少了会被说诚意不够,填多了……怕是要被拖垮。”
她轻嗤一声,目光扫过夏在景紧绷的侧脸:“至于秦家的资产?别说H国那点家底,就算把整个东南亚的产业加起来,在白家面前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你真以为这场联姻是你赢了?不过是被秦家当枪使,还傻呵呵地以为占了多大便宜。”
夏在景猛地抬头,眼里的豪放彻底碎了,只剩下被戳穿后的慌乱:“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回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白若溪直起身,理了理校服领口,“劝你早点想清楚,是要当秦家的提款机,还是及时止损。至于我——”她淡淡瞥了眼不远处的教学楼,“犯不着跟一个随时可能破产的家族较劲。”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夏在景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的冰美式早已没了凉意,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从里到外凉透了。
上次我给你们秦家那份价值10亿美金的投资案,你们嫌少,你们也不按照汇率换算是多少,那可是美刀不是H币。
白若溪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时眉梢挑得更高,语气里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忘了告诉你,上个月我让助理递到秦氏集团的那份深海能源开发案,估值十亿美金。”
她看着夏在景瞬间煞白的脸,慢条斯理地补充:“你们秦家的投资部负责人打电话来,说‘白小姐是不是搞错了单位’,还说‘这点钱不够塞牙缝’——呵,十亿美金,按现在的汇率折成H币,够你们填半年的资金窟窿了吧?”
晨光里,她指尖把玩着那枚玉佩,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砸在人心上:“是美刀,不是你们眼里的H币。你们嫌少,我自然收回来了。听说秦夫人最近在跟欧洲财团周旋?可惜啊,那些老牌资本精得很,没看到实打实的利益,可不会轻易松口。”
夏在景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她确实听父亲提过,秦家最近在为一笔跨国融资焦头烂额,对方开出的条件苛刻到近乎羞辱。原来……他们错过了这样一笔救命钱?
“你故意的?”夏在景的声音发颤。
“谈不上。”白若溪转身,背影干脆利落,“只是觉得,连十亿美金都看不上的家族,大概也不需要我这点‘小钱’。你们慢慢折腾,我不奉陪了。”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一记记耳光,扇在夏在景脸上,也扇在不远处悄然站定的秦俊熙心上。他握着文件的手紧了又紧,那份被投资部驳回的方案,此刻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记忆——原来那天母亲摔在桌上的,就是这个?
白若溪嗤笑一声,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调出实时汇率界面怼到夏在景眼前:“自己看清楚,10亿美金按Z国汇率换算,正好100亿人民币。”
她收回手机,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凝成冰:“你们秦家的人怕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连单位都分不清。100亿人民币,够你们神话集团旗下那三家濒临破产的子公司活过来,还能剩笔钱给秦老夫人买几串像样的翡翠珠子——偏要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不够塞牙缝’。”
夏在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像针一样扎眼。她确实不懂这些具体的数字换算,只听父亲说过秦家资金缺口巨大,却没想到白若溪随手就能拿出这样一笔巨款,还被秦家当成了打发叫花子的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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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慌了?”白若溪挑眉,“你们忙着算计联姻的时候,大概没想过,真正能救秦家的人,被你们自己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