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转身走向教学楼,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好好当你的秦家少奶奶吧,记得多备点嫁妆,免得将来填不满窟窿,被秦家扫地出门。”
夏在景僵在原地,手里的冰美式“啪”地掉在地上,棕色的液体溅湿了洁白的帆布鞋,像一道洗不掉的难堪。不远处的树影里,秦俊熙捏着文件的指节早已泛白,100亿人民币——那笔被母亲斥为“小家子气”的投资,原来足以撑起秦家的半壁江山。
白若溪整理了一下校服领口,目光越过夏在景,落在不远处的秦俊熙身上。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再没有从前的闪躲或灼热。
“既然秦家非要靠联姻救命,夏小姐又这么想当秦家少奶奶,”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朝着秦俊熙的方向微微颔首,动作礼貌却疏离:“秦俊熙,祝你……得偿所愿,幸福安稳。”
这声“幸福”说得太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早已放下了什么。秦俊熙猛地往前一步,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却被她眼里的决绝钉在原地——那眼神分明在说,不必解释,不必挽留,从此山高水长,各不相干。
白若溪转身的瞬间,有片香樟叶落在她肩头,她抬手拂掉,动作干脆得没有一丝留恋。晨光把她的影子投在地上,越拉越长,最终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
秦俊熙站在原地,手里的文件被风掀起边角,“幸福”两个字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刺进心口。他望着那个再也看不见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懂过,她要的幸福究竟是什么。夏在景走上前想挽他的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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