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向秦俊熙,目光里再无半分往日的怯懦:“秦先生的生日宴,我不奉陪了。至于这门荒唐的婚约——”她轻笑一声,玉佩在指尖转了个圈,“劝你们还是问问云城白家同不同意。”
说完,她提起裙摆,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走出宴会厅。门外的夜风掀起她的长发,比场内所有的水晶灯都要耀眼。秦俊熙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忽然想起澳门雨夜,她缩在街角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原来那时,是他配不上她的骄傲。尹正男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夏在景显然没把白若溪的宣言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就堵在圣樱大学门口,手里晃着杯冰美式,看见白若溪时眼睛一亮:“白小姐,昨天的事别往心里去,长辈们的决定嘛,咱们小辈左右不了。”她自来熟地挽住白若溪的胳膊,指甲上的亮片晃得人眼花,“走,请你喝东西,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网红咖啡馆——”
白若溪想抽回手,却被她攥得更紧。这女人的豪放像团火,烧得人措手不及,偏偏话里话外都透着“咱们都是被家族安排的可怜人”的共鸣,让她想发作都找不到由头。
这诡异的“友谊”落在F4眼里,就成了另一番景象。宋宇轩叼着棒棒糖撞了撞苏易川的肩膀:“看见没?夏家小姐这手段,是想先稳住白家千金,再慢慢收网啊。”
苏易川推了推眼镜,目光掠过远处正被夏在景拉着走的白若溪:“不如试试让她知难而退?”
两人合计着在学生会活动上“偶遇”夏在景,宋宇轩抛出限量版黑胶唱片的诱饵,苏易川慢悠悠提起自家旗下新开的艺术展,谁知夏在景只是挑眉笑:“宋少的唱片我家书房有一墙,苏少的画展下周我爸要去剪彩——不如你们说说,白若溪喜欢什么?”
两人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归。宋宇轩气不过,转头就找到了跟白若溪走得近的林佳乙:“帮个忙,演场戏。”
于是周五傍晚,林佳乙红着脸给白若溪发消息:“若溪,我跟宋宇轩约会呢,在星光广场的摩天轮下……”
白若溪正对着课本发呆,看见消息瞬间坐直了身子。她知道宋宇轩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生怕佳乙吃亏,抓起包就往外冲,刚跑到楼下,就撞见同样皱着眉的秦俊熙。
“你也收到消息了?”他手里还捏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林佳乙发来的同款信息。
两人对视一眼,竟默契地朝着星光广场赶去。一路上周遭的景象熟悉得扎眼——街边的摊,是上次白若溪说甜得发腻的那家;路口的红绿灯,曾困住他们两个小时,最后靠着一包干脆面打发时间;就连晚风里飘来的栀子花香,都和他送她回家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秦俊熙的喉结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摩天轮下,林佳乙正举着冰淇淋跟宋宇轩说笑,哪里有半分勉强?白若溪瞬间明白过来,转身就走,却被秦俊熙一把拉住:“他们是故意的。”
“我知道。”白若溪甩开他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跟我没关系。”
与此同时,秦氏集团与JK集团的合作签约仪式刚结束。夏在景挽着秦俊熙走进旋转餐厅,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霓虹。侍者端上牛排时,秦俊熙的目光却落在了邻桌——那里坐着一对学生情侣,男生正笨拙地帮女生切牛排,像极了他第一次给白若溪切牛排时,被她笑“刀工不如食堂阿姨”。
“在想什么?”夏在景的声音陡然变冷。
秦俊熙回神,对上她探究的眼神,只淡淡道:“没什么。”
可夏在景已经看见了他方才眼底的温柔——那是昨天在宴会上,他看自己时从未有过的神色。她舀了一勺红酒烩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俊熙,你是不是忘了,现在跟你坐在这儿的人,是我。”
窗外的霓虹映在秦俊熙脸上,明暗不定。他确实没忘,可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碎片,却像被风吹起的落叶,一片片砸在心上,让他避无可避。
白若溪猛地抽回被夏在景攥着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夏在景踉跄了一下。她后退半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眼里的寒意像淬了冰:“夏在景,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把戏。”
晨光透过香樟树叶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衬得她下颌线愈发锋利:“你以为挽着我的手逛校园,就能让旁人觉得我们亲如姐妹?还是觉得装出这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模样,就能骗我放下戒备?”
她嗤笑一声,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白若溪从小在商场耳濡目染,这点伎俩还入不了眼。你想借着秦家的势巩固夏家的地位,想踩着我彰显你的‘正牌未婚妻’身份,这些心思摆得明明白白,何必藏着掖着?”
夏在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底的豪放褪去,露出几分被戳穿的难堪。她咬了咬下唇,索性也不再掩饰:“至少现在,站在秦俊熙身边的人是我。白家再有钱,能改得了秦家老太太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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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改,你等着看就是。”白若溪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