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山庄的公寓里,何云珊早已备好了早餐。高栈看着桌上的糖糕,突然想起三年前离开时,云淑玥追出来塞给他的那盒,也是这样冒着热气。
“尝尝?”云淑玥递过一块,“还是你喜欢的城南那家,我让人今早特意去买的。”
高栈咬下一口,甜香漫过舌尖时,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放下糕点,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后是枚素圈戒指:“在河堤下游捡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但——”
“我要。”云淑玥没等他说完就伸出手,戒指套进无名指的瞬间,两人同时看向桌上的白虎玉佩。阳光穿过玉佩,在墙上投下完整的虎影,像极了他们终于圆满的缘分。
高晏池站在公寓楼下,看着落地窗里相拥的身影,转身对特助说:“把盛世集团新能源项目的授权书送去星云集团,就说是高栈的意思。”
特助有些犹豫:“那娄家留下的烂摊子……”
“让法务部慢慢清。”高晏池望着天边的流云,语气轻快,“反正以后,有云淑玥帮他盯着呢。”
老窑厂的重建工程启动那天,云淑玥和高栈并肩站在奠基石前。高栈挥锹培土时,云淑玥突然想起北齐那年的窑洞,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的早晨,他笑着对她说“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就建一座最大的窑厂”。
原来有些承诺,真的能跨越时空,在另一个世界,开出花来。
云淑玥说道;你现在手里的资料还不能对付娄昭容那个老狐狸,只能对付她那个弟弟,也就是白虎帝国国舅爷,盛世集团副董事长娄剑国。
云淑玥将一叠文件推到高栈面前,指尖点在娄剑国的签名上,油墨未干的字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查的这些账,顶多证明娄昭容在项目里做了手脚,但她早就让娄剑国当了替罪羊——合同上的经办人、转账记录的审批人,全是你这位国舅爷的名字。”
高栈捏紧了文件边缘,指节泛白:“你的意思是,这些证据没用?”
“不是没用,是得用对地方。”云淑玥从抽屉里抽出另一份清单,上面罗列着娄剑国近三年的私人账目,“他挪用盛世的公款在海外买了三座油田,手续全是黑市办的,连白虎皇室都不知道。”她抬眼看向高栈,眼底闪着锐利的光,“娄昭容护短,但更惜命。只要把这清单捅给监察院,娄剑国一倒,她为了撇清关系,只会比谁都急着踩自己弟弟一脚。”
高栈看着清单上的油田坐标,突然想起去年娄剑国在董事会上拍着胸脯保证的“海外投资零风险”,原来全是中饱私囊的幌子。他抬头时,正撞见云淑玥嘴角的浅笑:“对付老狐狸,得先拔了她的獠牙。等娄剑国蹲进大牢,盛世的副董位置空出来,我们再慢慢算总账——到时候,就轮到她坐不住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投下斑驳的影。高栈攥紧那份私人账目,突然明白云淑玥为什么总能在绝境里找到破局的路——她从不用蛮力,而是像织网的猎手,先困住对方的羽翼,再等着猎物自己钻进陷阱。
云淑玥将刚热好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指尖擦过高栈缠着绷带的手背:“急什么?”她瞥了眼窗外云城的晨雾,语气漫不经心,“高晏池在帝都替你稳住董事会,就是等着我们回去给他递刀呢。现在回去,顶多让娄昭容少喝几天茶,要掀就得掀个彻底。”
高栈望着墙上云顶公寓的户型图,这地方比他在盛世集团的休息室还宽敞,落地窗外能看到整片星云湖——他记得云淑玥说过,这湖是她外祖父当年为外祖母挖的。“住这里会不会太麻烦?”
“麻烦?”云淑玥笑出声,弯腰从抽屉里翻出串钥匙扔给他,银质钥匙扣上挂着个小老虎吊坠,和他的玉佩纹样一模一样,“这公寓在星云集团的资产表里,备注是‘未来驸马临时居所’。你不住,难道让它积灰?”
高栈的耳尖瞬间泛红,刚要说话,就被她按住肩膀:“安心养伤。等你能拆绷带了,我们就回帝都。”她指尖点向他心口的位置,眼神亮得像星,“到时候,不仅要把娄家的人从盛世踢出去,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盛世集团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带着他的长公主,一起。”
钥匙在掌心沉甸甸的,高栈突然觉得,云城的雾好像没那么冷了。毕竟有她在的地方,连等待都成了值得期待的事。
是不是娄昭容那个老狐狸派人暗杀你的,她故意设计让你来云城B市,就是有目的,她的本事可真大,竟然能收买靖国的暴民围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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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栈刚想开口,喉间突然一阵发紧,咳得胸腔生疼。云淑玥连忙扶住他的后背,指尖按在他渗血的绷带边缘,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不是‘是不是’,是肯定。”
她从床头柜抽出一份影卫刚发来的密报,上面粘着几张模糊的照片——暴民里带头扔石块的那个,耳后有块月牙形的疤,正是娄昭容在边境私兵营的左膀右臂。“靖国的暴民?”云淑玥冷笑一声,将照片拍在桌上,“这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