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带着张泛黄的药方,墨迹洇透纸背:“淑玥,查到此药需配‘同心草’解,此草只长在郁家老宅的梅园,当年你郁伯母亲手种的。”
“这匣子……”高栈的指腹在锁扣上摩挲,忽然摸到个微小的凸起——是朵梅花的形状。他试着用那半片碎玉嵌进去,“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
匣子里铺着暗纹锦缎,放着支断了齿的玉梳,梳齿间缠着几根灰白发丝,显然是郁皇后临终前用过的。最底下压着张字条,字迹虚弱却倔强:“瑶儿(云淑玥母亲的小字),若见此信,护我儿阿栈,梅园深处有解药,切记——”
字条边缘有处焦痕,像是被火燎过,末尾的落款被泪水晕得模糊,只剩个“珠”字(郁皇后的名)。
“梅园……”云淑玥忽然想起什么,指尖点向手机地图,“盛世集团的后花园,不就有片老梅园?去年我去采风时,看见棵百年老梅,树根处有块刻着‘珠’字的石碑。”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刹车声。萧云嫣不知何时挣脱了控制,正开车撞向露台护栏,车窗里传来她疯癫的尖叫:“谁也别想好过!郁家的孽种,靖国的小贱人,都给我陪葬!”
高栈猛地将云淑玥拽到身后,自己后背撞上栏杆,铁艺的棱角硌得脊椎生疼。萧云嫣的车擦着栏杆冲过去,后视镜扫过他的手臂,留下道火辣辣的红痕。
“拦住她!”高栈怒吼着追出去,手臂的痛感里混着匣子里掉出的玉梳硌在掌心的凉意——那梳子背面刻着的“栈”字,和云淑玥设计稿上的签名,笔锋竟有七分像。
云淑玥捡起地上的碎玉片,晨光透过玉片照在手心,映出淡淡的血丝。她忽然想起昨夜高栈道歉时,领带夹上的碎钻闪了三下——那是他说谎时的小动作,可刚才他说“信你”时,领带夹安静得像块石头。
远处传来萧云嫣被制服的尖叫,夹杂着警笛的长鸣。云淑玥望着高栈冲出去的方向,指尖捏着那半片玉,忽然笑了。
或许有些裂痕,真的能在晨光里,拼出更亮的光。
而那片梅园深处,不知藏着的是解药,还是郁皇后留给他们最后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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