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见老头子与祖千秋竟反身阻拦嵩山弟子,不由怒极反笑:
“好啊!黄河老祖,你们果然与这妖女沆瀣一气!今日便将你们一并铲除!”
那魔教为首的头目却阴恻恻地接口:
“丁太保何必心急?曲非烟背叛神教,自当由我圣教清理门户。”
令狐冲蒙面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却并未立即出手。
他存心要让曲非烟多些实战历练,只悄然移至她身侧三丈处。
这个距离,足以在危急时施以援手。
曲非烟早已按捺不住,清叱一声:
“要打便打,哪来这许多废话!”
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动。
短剑出鞘,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电,直取离她最近的一名嵩山弟子。
这一剑快得匪夷所思,那弟子尚未反应过来,手腕已被剑尖点中,长剑“哐当”落地。
“布阵!”丁勉怒吼。
剩余的嵩山弟子迅速移动,七人一组,结成两个小嵩阳剑阵。
剑光交织成网,向曲非烟罩来。
与此同时,三名魔教好手也悄无声息地掩上,袖中暗器蓄势待发。
曲非烟临危不乱,辟邪剑法全力施展。
她的身影在剑网中飘忽不定,时而如柳絮随风,时而如鬼魅夜行。
短剑每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专攻敌人手腕、关节。
转眼间,又有两名嵩山弟子中剑倒地。
但她毕竟年少,内力尚浅,在两大剑阵的轮番攻击下,
渐渐感到气息不畅,剑招也不如初始时那般行云流水。
“妖女受死!”
一名嵩山弟子窥得空隙,长剑直刺她后心。
曲非烟回剑已是不及,只得勉力侧身避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嗤!”
一声极轻微的破空声响起。
那偷袭的嵩山弟子惨叫一声,长剑脱手,手腕上赫然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涌出。
他惊恐地望向四周,却见令狐冲依旧负手而立,仿佛从未动过。
丁勉瞳孔猛缩,他分明看见令狐冲只是随手一弹,竟有如此威力!这是何等武功?
曲非烟得此喘息之机,精神大振,短剑再展,又将一名魔教教徒逼退。
但她独力难支,在众人的围攻下,渐渐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令狐冲见历练的目的已达,眼中寒光一闪。
是时候了。
“既然诸位执意要为难一个小姑娘,”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那就别怪风某手下无情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倏动,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双手十指连弹,嗤嗤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啊!”
“我的眼睛!”
“呃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
冲在最前的五名嵩山弟子应声倒地,或眉心,或咽喉,或心口,都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竟是一击毙命!
弹指神通!在这寂静的洛阳夜空下,重现江湖!
丁勉又惊又怒,狂吼一声,运起十二成功力,双掌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向令狐冲拍来!
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所聚,便是武林一流高手也不敢硬接。
令狐冲却不闪不避,右手食指轻轻一弹。
“噗!”
一声闷响,丁勉前冲的身形猛然顿住。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胸口膻中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有鲜血汩汩涌出。
这位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托塔手”,就此气绝身亡,轰然倒地。
首领毙命,剩余的嵩山弟子顿时阵脚大乱。
而那魔教头目见势不妙,厉声喝道:“并肩子上!暗青子招呼!”
霎时间,飞蝗石、铁蒺藜、透骨钉等各式喂毒暗器,如同疾风骤雨般向令狐冲与曲非烟罩来!
令狐冲长笑一声,九阳神功运转周身,一股灼热磅礴的内力陡然爆发,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气墙。
暗器射至气墙之上,纷纷力竭坠地。
与此同时,他十指连弹,指风破空,锐不可当!
每一指点出,必有一人应声倒地。
无论是试图结阵的嵩山弟子,还是想要偷袭的魔教教徒,无人能挡他一指之威。
转眼间,庭院中还能站着的敌人已寥寥无几。
曲非烟也娇叱连连,短剑如毒蛇出洞,配合着令狐冲的攻势,将试图逃窜的敌人一一刺倒。
她剑法本就诡异狠辣,此刻有了令狐冲压阵,更是将辟邪剑法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庭院内已然尸横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