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澹台凝霜忽然翻出紫檀木匣,赤金步摇的南珠坠子撞在匣盖上叮咚响。她抽出两柄鎏金剑谱,丹蔻划过“弑尊剑”三字:“加条试炼——破了你父皇的弑尊剑阵、本宫的绝帝剑阵,再让谪御扇失了法力。”
殿内烛火骤然爆亮,映得萧尊曜瞳孔骤缩。他见过弑尊剑出鞘时割裂云幕的锋芒,也知谪御扇一挥便能令沧海倒悬——这哪是试炼,分明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逼!
“青云宗与萧国的帝玺,”澹台凝霜将剑谱拍在萧尊曜掌心,玉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你兄弟二人一人一个,公平吧?”
“公……公平。”萧尊曜咽了口唾沫,蟒袍下的手指攥得发白。萧恪礼趁机溜到萧夙朝身后,锦袜蹭过他破洞的脚踝:“父皇,剑阵能不能……”
穿堂风卷着烛灰扑在鎏金剑谱上,萧恪礼盯着“弑尊剑”三字的龙纹烫金,忽然听见萧夙朝的声音混着烛爆声传来:“当年你母后闯试炼时,提绝帝剑连破诛仙阵、同悲道,单人杀上天宫——”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摇篮雕花的混沌纹路,“上届禁忌蛮荒众神群起而攻,十个死九个残,天帝被她禁锢在空间牢笼,天后囚于忘川弱水池,天界万年才缓过劲。”
殿内烛火骤然拔高,映得澹台凝霜鬓边赤金步摇的南珠泛着血色微光。她翻出紫檀木匣里的绝帝剑鞘,玉甲叩击鞘身发出清越鸣响:“本宫不爱娇妻文学。”剑鞘抛在案上震落丹砂,“你父皇十七岁杀穿神界时,元始天尊的琉璃盏都被他劈碎过——六界从阎罗到天尊,谁见了他不绕道?除了我。”
“我嘞个通天代!”萧尊曜的蟒袍玉带扫翻了烛台,火星溅上剑谱烧出焦痕。他见过母后指尖碾碎过陨石,也知父皇掌心能捏碎须弥山,却不知这对看似天天拌嘴的爹妈,竟是混沌初开时的老怪物!
“友情提醒。”萧夙朝拾起剑谱吹去烛灰,龙袍袖口的蟒纹在火光中活了过来,“朕与你母后修炼成圣神时,混沌还没劈开呢。”他指腹蹭过澹台凝霜腕间的暖玉,那竟是盘古开天时的伴生神玉,“你母后跟鸿钧老祖论道时,你爹我正拆着昊天塔玩。”
殿内烛火明明灭灭,萧尊曜盯着兄长萧恪礼袍角残留的狐毛抓痕,忽然憋出一句:“那上个月恪礼被九尾银狐胖揍一顿再叼走,确实说不过去啊——”话音未落,烛芯爆出的火星溅上他蟒袍前襟,惊得他跳开半步。
萧夙朝慢条斯理拂去剑谱上的焦痕,龙袍袖口的金线蟒纹在火光中泛着冷光:“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他指尖敲了敲案头的青铜香炉,“有本事别去招惹那只神兽,当年你母后座下神凰朱雀何等威风,这银狐可是唯一能与它们并肩的主。”语罢抬眸,恰好撞见澹台凝霜正捻着他腰间的墨玉扳指端详。
“还说你爹是大白鹅吗?”澹台凝霜忽然轻笑,赤金步摇上的南珠随动作晃出细碎光影,“老公,我瞧着你这扳指不错。”
萧夙朝眸色微暖,直接褪下扳指递过去:“拿去。”
“太大了,我戴不上。”她将墨玉托在掌心,玉色映得指尖莹白,“不如打成戒指,刻上我喜欢的牡丹花纹。”
话音未落,萧夙朝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龙袍下摆扫过案几,震得丹砂砚台叮咚作响。“行,”他抵着她鬓边的步摇,声音低哑带笑,“让人寻最好的玄铁来铸,再嵌上昆仑顶的暖玉。”
澹台凝霜被勒得轻哼一声:“抱就抱,这么紧做什么?”
“怕某个小兔崽子觊觎生母。”萧夙朝斜睨了眼炸毛的萧尊曜,嘴角勾起促狭的弧度。
殿内烛火“噼啪”炸开火星,萧尊曜盯着兄长萧恪礼袍角那撮银白狐毛,忽然梗着脖子嚷嚷:“要不要这么记仇?不就是昨晚玩苦肉计时随口说了句‘把母后抢来做我皇后’吗?至于记到现在?”话音未落,他额角青筋暴起,发冠上的红宝石坠子都跟着抖了三抖。
“哥!消消气!”萧恪礼慌忙扑上去抱住他腰,却被一股神力弹得踉跄半步。只见萧尊曜头顶腾起三缕黑烟,发梢都滋滋冒着火星——那是上古神兽血脉暴走的征兆。“夭寿啊!脑袋真要气冒烟了!”萧恪礼急得去拍他后背,袍角的狐毛抓痕恰好扫过萧尊曜的蟒纹玉带。
烛火“噼啪”炸开火星时,萧尊曜正指着萧夙朝鼻子,发冠上的红宝石坠子抖得像要掉下来:“母后你看他!大白鹅一个!”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突然从梁上射下,正中他发顶——竟是萧夙朝随手掷来的玉镇纸。
“小兔崽子!”萧夙朝龙袍一甩,案头丹砂砚台“哐当”翻倒,墨汁溅上萧尊曜蟒袍前襟的麒麟纹。恰在此时,殿门“砰”地被撞开,两道粉雕玉琢的身影旋风般冲进来:“大哥!我要吃莲子羹!”
说话间,小妹萧念棠已挂住萧尊曜脖子,发间的玉兰花钿蹭得他脸颊发痒;而萧锦年则熟练地抱住萧恪礼大腿,羊角辫上的珍珠流苏扫过他袍角的狐毛抓痕:“二哥我也要!还要加桂花糖!”
“陨哥哥——”澹台凝霜忽然拖长语调,赤金步摇上的南珠在烛火下泛着柔光,“我想吃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