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摩挲着怀中之人的发顶,帝王威压尚未完全褪去的眉眼中,此刻却染上几分温柔。他抬眼扫过落霜,简短应道:\"嗯,传膳。\"声线虽冷,却已不似方才那般凛冽如霜。
\"喏。\"落霜如蒙大赦,起身时裙摆轻扫过金砖地面,匆匆退下。片刻后,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十名宫人托着描金食盒鱼贯而入,翡翠玉盏盛着的珍馐佳肴摆满长案,蒸腾的热气中,终于将方才的肃杀之气尽数驱散。
萧夙朝亲手端起鎏金缠枝莲纹碗,匙柄在琥珀色的陈皮红豆粥里轻轻搅动,氤氲的热气裹着甜香漫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喝点陈皮红豆粥,最是养人。\"他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至她唇边时,冕旒珠串垂落的阴影恰好笼住两人,帝王的声音难得放得极柔,\"方才受了惊吓,喝些热乎的。\"
澹台凝霜望着碗里浮沉着的红豆,凤目泛起涟漪。她顺从地含住银匙,温热绵密的粥滑入喉间,陈皮的清香混着红豆的甜糯在舌尖散开。\"好。\"她咽下后轻声回应,伸手覆上他持碗的手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虎口处的薄茧,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粥面投下细碎的光影。
澹台凝霜玉臂环上萧夙朝脖颈,整个人似无骨般挂在他身上,凤目含着春水般的笑意,樱唇轻启:“陨哥哥要抱抱。”尾音拖得缱绻,发间玉兰香随着呼吸拂过他下颌,搅得人心痒。
萧夙朝低笑一声,修长手指划过她泛红的耳垂,语气带着几分纵容:“来,倒是越来越娇气了。”说罢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人稳稳抱坐在膝头,玄色龙袍与酒红裙裾交叠,如墨染流霞。
“陨哥哥惯的。”澹台凝霜指尖缠着他束发的金丝绦,在他心口画着圈,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愈发娇艳,“若不是陛下总把我捧在手心,我哪敢这般恃宠而骄?”她仰头望着他,睫毛轻颤间似有星光流转。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温热气息喷在她颈间:“那朕就继续惯着。”他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突然敛了笑意,沉声道,“心肝儿,一会儿朕在龙涎宫批折子,难免会生气发脾气,为了避免吓到你,你别进书房。”鎏金冕旒下,他的眼神满是温柔的警告。
澹台凝霜闻言,双臂环得更紧,将小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闷传出:“好,你记得想我哦。”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她轻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儿。
萧夙朝喉头滚动,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嗓音沙哑:“再撒娇朕可舍不得丢下你去批折子了。”说罢收紧手臂,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澹台凝霜蜷在萧夙朝膝头,水葱似的手指勾住他胸前金丝龙纹,凤目蒙着层湿漉漉的雾气,声音甜得发腻:\"我想看陨哥哥谈古筝,我想要陨哥哥抱我......\"她将脸颊贴着他冰凉的蟒纹玉扣,\"我不想让陨哥哥批折子,每次看你皱着眉摔奏折,我心里就酸酸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发间珍珠流苏垂落,在他玄色衣襟上扫出细碎的痒意。
萧夙朝喉结滚动,修长指节抬起她的下巴,鎏金冕旒在两人之间投下晃动的碎影:\"心疼朕?\"眼底翻涌的暗潮却被她眼底的水光熨平,帝王威压化作绕指柔。
\"嗯!\"她立刻像只雀跃的小鹿,玉臂环住他的脖颈,胭脂染红的唇角几乎要蹭到他下颌,\"陨哥哥最近有支曲子很火,叫《生死相随》,我想听你谈......\"尾音被龙涎香裹着,丝丝缕缕钻进他耳畔。
萧夙朝低笑着咬住她发间晃动的玉兰簪,檀木簪齿在齿间轻转:\"那等朕批完折子可好?\"说罢却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玄色龙袍下摆扫过满地奏折,在金砖上拖出暗沉沉的光痕。
\"好!\"她立刻来了精神,白玉似的足尖晃了晃,突然又想起什么,蜷起身子在他怀里蹭了蹭,\"但陨哥哥要答应我,不许再摔奏折,也不许凶宫人!\"
\"好。\"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尾的胭脂红,抱着她走向书房的脚步却未停,\"届时朕抱着你谈,让你坐在膝头靠在朕的胸膛上,可好?\"
澹台凝霜仰起沾着他体温的小脸,樱唇弯成月牙:\"好!\"发间玉兰香混着龙涎香在空气里缠绕,她忽然伸手摘下他的冕旒,鎏金珠串哗啦啦落在案几上,\"这样就不会硌到我啦!\"
萧夙朝望着她狡黠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脸颊:\"真乖。\"话音未落,殿外忽有春风穿堂而过,将满地奏折卷得簌簌作响,却吹不散两人相拥的身影,鎏金兽炉里的青烟袅袅升起,缠绕成缠绵的形状。
龙涎宫暖阁内,鎏金兽炉飘出袅袅沉水香,澹台凝霜斜倚在蟠龙雕花榻上,月白色纱衣松松垮在肩头,露出半截凝脂般的玉臂。她百无聊赖地晃着赤足,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颤,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虚空中投影的《你好星期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