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紫檀木的雕花门被推开,一阵清朗的男声传来:“霜儿,朝哥呢?”祁司礼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祖母绿的玉佩,墨发束起,俊美非凡,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进来。
澹台凝霜慵懒地抬眸,凤目含着笑意:“他在书房训人呢。”她伸手捻起一颗荔枝,剥去红壳,晶莹的果肉在指尖晃动,“你怎么突然来了?”
祁司礼走到榻边坐下,顺手拈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挑眉道:“无聊,找朝哥玩会儿。”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投影的综艺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雅兴。”
澹台凝霜轻哼一声,将荔枝果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哦,那你先别去了。这会儿进去,指不定被他迁怒。”她想起萧夙朝批奏折时阴沉的脸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祁司礼闻言皱了皱眉,单手撑着头,无奈道:“那你有办法叫朝哥出来没?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澹台凝霜狡黠地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有。”她转头朝候在一旁的落霜递去一个眼神。
落霜见状,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脸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不满。她认命地走到冰箱前,取出一杯冰可乐,杯壁上凝结的水珠不断滑落,在紫檀木的案几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她家娘娘用这招“引君出洞”了。
就在落霜将冰可乐递给澹台凝霜的瞬间,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萧夙朝一身玄色龙袍,周身还带着未散的寒气,眉头紧皱,鎏金冕旒下的眼神却透着无奈与宠溺:“又喝冰可乐。”他跨步上前,伸手夺过澹台凝霜手中的杯子,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掌心,“说了多少次,冰饮伤身。”
澹台凝霜望着被夺走的冰可乐,眼尾立刻泛起委屈的水光,玉臂缠上萧夙朝的脖颈轻轻摇晃:\"我还没喝呢~\"她将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蟒纹玉扣上蹭了蹭,樱唇微嘟,\"人家就是想陨哥哥了嘛。\"发间玉兰香混着龙涎香萦绕在两人周身,发尾的珍珠流苏垂落,在他玄色衣襟上扫出细碎的痒意。
萧夙朝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让落霜给你接冰可乐,也是你想朕的法子?\"鎏金冕旒随着他的动作轻晃,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碎影,眼底却满是纵容的笑意。
\"嗯!\"澹台凝霜仰头望着他,凤目蒙着层湿漉漉的雾气,\"你批奏折的时候好吓人,总皱着眉摔折子......\"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声音越来越小,\"我怕惹你不高兴,才......\"
萧夙朝心尖猛地一颤,立刻单膝跪地,与她平视。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脸颊:\"乖宝贝,下次想朕了直接进来,朕不会怪你。\"低沉的嗓音裹着满满的心疼,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畔。
得到允诺的澹台凝霜眼睛瞬间亮起,像只欢快的小鹿般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萧夙朝早有准备,稳稳接住她,掌心下意识护住她的后脑,生怕她磕着碰着:\"慢点!\"
\"我有数。\"澹台凝霜仰起沾着泪痕的小脸,发间珍珠流苏随着晃动轻颤,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光斑。她鼻尖还沾着萧夙朝衣襟上的龙涎香,指尖勾着他束发的金丝绦轻轻摇晃,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儿般狡黠轻笑。
萧夙朝眼底漾起细碎的笑意,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玄色龙袍下摆扫过满地奏折,在金砖上拖出暗沉沉的流光,鎏金蟒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祁司礼,批奏折去。\"帝王的声音裹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却在低头看向怀中的人时,瞬间化作绕指柔。
祁司礼闻言夸张地翻了个白眼,月白锦袍下摆扫过紫檀木案几,抓起案头的葡萄往嘴里一抛:\"拿我当苦力使?\"他故意拉长语调,腰间祖母绿玉佩撞出清脆声响,\"我找砚之听曲儿去了,不用送!\"说罢便摇着折扇往殿外走去,脚步轻快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滚。\"萧夙朝冷冷吐出一个字,低头却见怀中的人正歪着脑袋看他,凤目里盛满笑意。他心头微动,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垂:\"有数也不行,摔着了心疼的还不是朕。\"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帝王的霸道与宠溺交织,化作最炽热的禁锢。
\"好吧。\"澹台凝霜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在瞥见虚空中暂停的综艺投影时,突然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挡到我看综艺了!\"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胸前的金丝盘扣,眼尾的胭脂晕染出楚楚可怜的弧度。
萧夙朝低笑一声,抱着她在蟠龙雕花榻上坐下。龙袍与纱衣交叠如墨染流霞,他将人稳稳圈在怀中,下颌蹭过她发顶:\"看吧。\"鎏金冕旒垂落的阴影恰好笼住两人,檀香混着玉兰香在空气中弥漫。
澹台凝霜倚在他怀里,白玉似的手指捻起一颗紫葡萄。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