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栀意壮着胆子向前跪行几步,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晰:“陛下,方才润儿看的最起劲,皇后娘娘分明穿的是裙子,她眼神却分明是纨绔子弟看见妓女的神色......”这话一出,殿内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了。
澹台凝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像受惊的小鹿般紧紧抱住萧夙朝的腰,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与恐惧:“陨哥哥,我不要她在我身边,我害怕......”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发间的珠翠轻轻摇晃,“我只要陨哥哥......”娇软的嗓音带着颤音,听得萧夙朝心头一紧,怒火瞬间调转了方向。
萧夙朝周身寒气更甚,鎏金冕旒下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刺向瘫软在地的润儿:“栀意,搜身。”帝王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尾音像冰锥般刺入众人耳膜。
“喏!”栀意领命上前,指尖凝聚灵力,猛地扯开润儿的衣襟。几枚暗紫色的针孔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更有几枚玉简从她袖中滑落,泛着诡异的幽蓝光芒。栀意拾起玉简,神色凝重:“陛下,这东西能将所见所闻化作投影,若是催动灵力,可同时供上万人欣赏!”
萧夙朝瞳孔骤缩,玄色龙袍无风自动,周身腾起暗红色的杀意。他一脚踩碎脚下的玉简,碎石飞溅:“开着投影呢!”声音中压抑的暴怒让整个龙涎宫都为之震颤,殿顶的琉璃瓦发出细微的嗡鸣。
“是!”栀意迅速注入灵力,玉简顿时投射出澹台凝霜起舞的画面。光影中,皇后水袖翻飞,舞姿绝美,而角落里的润儿正贪婪地盯着,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精光。
“乱棍打死!”萧夙朝猛地挥袖,指向瑟瑟发抖的润儿,数十名侍卫立刻一拥而上。棍棒击打肉体的闷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在殿内回荡,鲜血溅上金砖,染红了满地狼藉。萧夙朝转身将颤抖的澹台凝霜搂入怀中,声音依旧冷硬:“宝贝,敢不敢乱跳舞了?”
澹台凝霜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凤目含泪,声音带着哭腔:“不敢了......”
萧夙朝闭上眼睛,灵力如潮水般涌出,探入玉简的投影痕迹。半晌,他睁开眼,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几分:“索性还没有投放出去。”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威胁与占有欲,“记住,你只能在朕在的时候跳舞。”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帝王的霸道与宠溺交织,化作最炽热的禁锢。
澹台凝霜仰起沾着泪痕的小脸,指尖怯生生勾住萧夙朝胸前的金丝龙纹,水杏眼泛起潋滟波光。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发间玉兰香混着龙涎香在鼻尖缠绕:\"人家知道了嘛...\"尾音拖着撒娇的颤调,纤腰主动贴上他紧绷的胸膛,丝绸广袖滑落露出半截皓腕,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往后只给陨哥哥一人跳惊鸿舞,再让别人瞧见,就罚我生生世世只能待在你身边好不好?\"软糯的嗓音裹着蜜糖,朱唇轻启间似有若无的兰息,成功将帝王眼底最后一丝阴霾驱散。
萧夙朝周身雷光乍现,掌心腾起幽蓝的引雷咒,轰然劈向地上散落的针孔传信玉简。电光炸裂的瞬间,碎石飞溅,殿内众人纷纷抬手遮挡。他垂眸凝视着怀中的人,眼底暗潮翻涌:“这可是你说的。”低沉的嗓音裹着不容置疑的威慑,鎏金冕旒随着动作轻晃,在两人之间投下细碎阴影。
澹台凝霜见他仍在气头上,立刻搂住他的脖颈,娇嗔着蹭了蹭他的下巴:“当然是我说的!好陨哥哥,人家都闷了好久啦,我要出去玩!”她故意睁大凤目,眼尾的胭脂晕染出楚楚可怜的弧度,指尖无意识拨弄着他束发的玉冠流苏。
萧夙朝轻叹一声,终于抬手抚上她的发顶,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慈宁宫正忙着呢。萧翊不知怎的发起了脾气,哭喊声吵得太后耳朵都疼了。念棠和锦年两个小魔王,正变着法子拆慈宁宫的屏风。”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恪礼那小子,倒是机灵,正忙着给三个小的找借口开脱。”说到最后,语气里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宠溺。
澹台凝霜突然踮起脚尖,指尖勾住萧夙朝束发的玉冠流苏,凤目含着水光盈盈转动:“怎么?陛下这是心疼太后了?”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酒红色裙摆随着动作扫过他的玄色蟒纹长靴,发间珍珠流苏轻晃,在他衣襟上投下细碎光影。
萧夙朝猛地将人搂进怀中,冕旒珠串哗啦啦撞出声响。他下颌蹭过她发顶,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她活该!”掌心不自觉收紧,仿佛要将方才积压的醋意都揉进这拥抱里,“谁让她总想着给朕安排选秀?三番五次在后宫编排你,天天变着法子找茬!”想起太后近日的刁难,他眼中腾起暗火,“现在倒好,几个小崽子把慈宁宫闹得鸡飞狗跳——反正都是她孙儿,承欢膝下也省得她闲出毛病!”
话音落下,他低头吻去她眼角若有似无的委屈,带着几分霸道的安抚:“有朕在,谁也不能委屈你。”
鎏金兽炉腾起袅袅青烟,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息晕染得朦胧几分。正在此时,落霜垂首跪伏在地,声音轻缓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