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赶巧了,六哥今儿在楼上呢。”大风指了指二楼,“你上去吧,我跟六哥说一声。”
“哎,行。”胡继勇跟着往上走。
大风先敲门:“六哥,楼下那个总来的‘财神爷’,就是输二十多万那小子,找你有点儿事儿。”
沙老六正跟弟兄们白话早上打黑八多准呢,一听这话,挥挥手:“让他进来吧。”
胡继勇一进屋就有点发怵——老六这架势太吓人,虎了吧唧的,桌上扔着匕首、砍刀啥的,弟兄们也都龇牙咧嘴,歪眉吊眼的瞅着他。
老六嘿嘿一笑:“老弟啊,啥事儿啊?看你在这儿玩得挺嗨,输不少吧?”
“六哥,输了……”胡继勇搓着手,“我家是开钢窑的,这钱是我爸攒一辈子给我结婚的老婆本儿,全输没了,总共输了二十多万。六哥,你看能不能给我拿回来点儿?”
老六心里琢磨:钱进了兜哪能随便往外拿?真金白银都存上了。
但他一寻思,这小子输了二十二万,也不算少,给点钱别让他出啥事儿,自己做人不能落毛病。
这种事儿就是这样,你要不认识人、少要点,人家可能给点;你要是认识硬茬子,找大流氓出面,说不定能多要点。老六以前还帮别人要过钱呢,几万块钱不算啥。
“输多少?”老六问。
“六哥,账本上都记着呢,大概二十二三万。”胡继勇赶紧说。
老六点点头:“兄弟,别说六哥不讲究。你看我这买卖,楼上楼下服务员、弟兄二十多个,别处还有兄弟,一天吃喝开销老鼻子钱了。这样,我给你拿两万块钱,你也别再玩了,再输你状态就不行了。”
说着,他让人把两万块钱往桌上一放,“以后别来了,要是路过想打台球,随便玩,不要你钱。社会上有啥事儿,北极、岳山路、北山这一带,找你六哥,好使!”
“这……”胡继勇心里不得劲儿了。他本来预计,就算不认识人,怎么也能拿回五六万,或者十万八万,最起码一半吧?结果就给两万,这落差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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