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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小子玩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见别人在上分,也喊老板:“老板,给我上分!”
小峰一看是生面孔,挺有钱啊,直接上了五百块钱的分——那年代五百块钱顶一个月工资了。
上分之后“哒哒哒”打满,这小子跟急脾气似的,没二十分钟,有人问:“输了?还是赢了?”
“暴击了!闪击!咔咔咔!”他兴奋地喊。玩过跑马机的都知道,这把要是中了,屏幕上的小骑手骑着马、骑着摩托往终点冲,眼看要到了,有的还会掉下马,那就是“闪了”。
“哎哟,差四十就闪了!哎呦他妈的,没跑过他!再来!”他有点可惜地说。
“这把赢了,哈哈,赢大了!再来再来,妈的,我就不信这个劲儿了!”他们几个玩爽了,那家伙高兴的手舞足蹈!
第一次玩这玩意儿的人都贼兴奋,有人就说:“我第一次玩也赢了,前三次玩宝马机都赢!”
也有人说老板会操作,游戏机有程序,还能遥控——见着生人往机器跟前一站,老板摁几下遥控器,就让你赢点,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先给点甜头勾着你。
还有说机器调试完之后,今天吞一万就出三千,这三千谁赶上算谁点高,能爆机。
反正这里面说道多了去了,咱也整不懂,都是听他们白话的。
这伙人第一天来,运气还真不赖,赢了不少。
赢了多少?他们第一天就赢了一千五百块钱——当年这可是大钱,能买个小游艇模型了!
沙老六的游戏城规模不算特别大,也就两层,你算算这赢钱的数,大伙儿能不高兴吗?其中一个小子喊:“勇哥,咱出去吃饭去呗!”
“行!”这带头的小子叫胡继永,二十四五岁,领着四五个哥们儿就出去吃饭了。
旁边还有些玩百八十块钱就走的,也没输多少。
吃饭的时候,有人劝胡继永:“勇哥,这玩意儿你可别玩了,容易上瘾,到时候输得倾家荡产都有可能!那叫老虎机,专吃人钱的。你刚开始玩赢了,那都是人家故意给你的甜头,不能当真啊!”
胡继永嘿嘿一笑:“哎呀,不能那么邪乎。”
可他心里早就打上瘾了。这玩意儿魔力真大,比打麻将还勾人。
就像咱玩电子游戏的都知道,晚上一睡觉,一闭眼全是游戏里的动静——“总是心太软”的调子混着“噔噔噔”的中奖音效,要么就是屏幕上中奖的画面在脑瓜里闪个不停,我说的对不对?老铁们都懂,不管输了赢了,眼睛熬得通红,躺床上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进洞了”“中奖了”,做梦都梦见机器转个不停!
确实啊,哥们儿,玩过的都知道这滋味——熬夜玩完贼兴奋,一闭眼就看见屏幕上的小马、小车跑过来,心里直痒痒。
想当年我儿子就偷着玩儿,玩上瘾了,学都不想上了,让他爸拿大皮鞋头子一顿踢。那也没管住,还是偷摸着去,没钱就偷着翻我兜子拿钱接着玩儿,大过年的被他爸拿皮带“呱呱”抽,那把我吓的,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咱接着说胡继永,这小子第二天又去了,不用说,第二天、第三天连着赢,一天赢千八的,美得不行。
可接下来这四五天就不对劲了,输多赢少,玩了一个月下来你猜怎么地?给沙老六乐坏了!
这小子一个月输的钱,够养活半个月员工了!总共输了二十多万!
两千零二年啊,一个年轻人玩这个输二十多万,绝对是巨款了。
平时他一天输几千,到九月份累计输了二十多万,彻底输躺平了。
不过他这“财神爷”待遇没差,哥几个见了他都客气,烟缸递过来帮点烟,没烟了赶紧跑腿去买;沙老六见了他也乐呵呵,跟对赵三儿子似的上心。一会儿问问他要喝啥饮料,雪碧还是可乐?立马让人去买——毕竟这二十多万可不是小数目。
你知道他这钱是啥钱不?他爸开饭店有点家底,后来开了个小缸窑,当时他在吉林市要结婚,他爸给他拿钱让他看房子,二十多万在那会儿能买两套房了,剩下的钱还能买车、办婚礼,结果全输在游戏城了。
人输完这么多钱,都有想自杀的念头,胡继永这天真懵了:“咋整啊?跟我爸说肯定得挨揍,不行,我得往回要点儿!”
那年代江湖有规矩,输太多的人往回要,老板怕出事儿,一般都会给拿点儿。胡继永就琢磨着,凭这规矩,怎么也得要回点本钱。
这不,胡继勇来到了吧台。
他不认识沙老六,但平时在这儿玩,总听见那帮流氓喊“六哥”,就知道这肯定是老大。他问吧台的大风:“风哥,六哥在不在?我找六哥有点事儿。”
大风一听就明白了:“哥们儿,找六哥啥事儿啊?”
“我跟他当面说。”胡继勇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