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楼门口贴着一张告示:
“尊敬的住户:因城市美化需要,本楼将于今日爆破。请携带您的记忆、尊严及未抽完的香烟,于上午九时前撤离。逾期不候。”
署名:噩罗海城行政当局(公章:一只双头鹰,左头叼着条形码,右头叼着向日葵)。
阿廖沙走进 12 层 48 号公寓,老阿廖沙已经消失,电视机里滚动播放一条新闻:“诚实商人”瓦西里·阿尔希波维奇的尸体在自家烟店被发现,全身被向日葵根系贯穿,口中塞满 0.00 卢布的车票。
阿廖沙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把那张“路线:地狱天堂”的车票贴在窗玻璃上。阳光透过车票,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彩虹,彩虹尽头站着穿少先队服的小男孩阿尔乔姆,正朝他挥手。
楼外,爆破倒计时开始。阿廖沙点燃最后一根“原谅”,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轰!!!
赫鲁晓夫楼塌成一堆时间的碎渣。碎渣里,一株向日葵破土而出,花盘中央是一张模糊的脸,像母亲,又像所有在噩罗海城被宰过却仍选择原谅的人。
阿廖沙站在废墟上,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嗓音:“新年好,亲爱的。”
他笑了,眼泪冲开烟灰,露出底下 1997 年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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