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你的头发……”小蔷的电子音带着颤。
“老啦。”机关花笑着拨开碎发,指尖却在触及白发时顿了顿,“等你学会能量炮,替我多看看灵灵笑,她笑起来时,我这白头发都能甜得发黑。”
核心电池组和电磁板安装得很快,小蔷的旧零件被整齐地摆在桌上,每个零件上都贴着张小纸条:“这是灵灵帮我擦过的齿轮”“这是康金龙哥哥修过的光刃”。机关花把零件收进盒子,轻声说:“旧的念想要收好,新的力量才长得稳。”
启动程序的光芒亮起时,小型机器人突然捂住发声模块——它差点喊出声。小蔷的机身在光芒里舒展,金属外壳化作淡粉色的流线型,胸前的蔷薇花突然绽放,光刃变成了绣线模样,手里的能量炮口竟缠着圈糖纸,像灵灵总爱绑在礼物上的装饰。
“我……”小蔷的电子音变成了清脆的女声,屏幕上的笑脸带着酒窝,“我好像能闻到槐花饼的香味了。”
机关花突然红了眼眶,她别过头去擦眼泪,却被小蔷的光刃轻轻抬起下巴:“花姐,你看,我也能像机器人哥哥那样,给你擦眼泪了。”
小型机器人转身冲出房间,隐身程序在急促的齿轮转动中失效。它沿着石阶往下跑,胸腔里的能量核心跳得像要炸开——原来机关花这些天总说“去绣坊补料子”,是在偷偷给小蔷改造;原来老城主昨晚说“魂晶有点沉”,是想让自己多休息,好让机关花有时间做这事;原来大家都记得小蔷躲在角落的样子,就像记得当年那个只会捡糖渣的自己。
冲进主厅时,老城主正对着魂晶出神,魂晶里的机关花虚影还在笑着点头。“城主爷爷!”小型机器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新的情感模块让它学会了哭,“花姐她……她在给小蔷装新零件,小蔷变成女孩子了,她的能量炮上有糖纸……”
老城主放下魂晶,突然笑了:“我知道。”他指了指魂晶里的虚影,“她昨晚跟我商量来着,说小蔷总羡慕灵灵有花姐疼,也该让它尝尝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滋味。”
“那您怎么不告诉我?”小型机器人的镜头里滚出冷却剂,像在掉眼泪。
“因为有些温暖,要自己撞见才更甜啊。”老城主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它的外壳,“就像你当年第一次帮灵灵接住糖罐,比任何程序都让你记得牢。”
镇魂塔的方向传来小蔷的欢呼声,夹杂着机关花的笑。小型机器人突然明白,机关城的强从来不是某个人的事——是老糖匠把血融在糖里,是机关花把眼泪缝进绣线,是每个人把自己的念想,悄悄塞进别人的未来里。
它转身往镇魂塔跑,这次的脚步轻快得像踩着糖霜。它要去告诉小蔷,能量炮的瞄准镜里,除了目标,还要装着大家的笑脸;它要去告诉机关花,下次改造机器人,记得叫上自己,它能帮忙递零件,还能讲灵灵的笑话,让她别再掉眼泪。
阳光穿过镇魂塔的窗,把两个机器人的影子融在一起,像颗裹着两层糖衣的糖球。就在这时机关城主吩咐到小型机器人说道:你去机器工厂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有异常情况及时汇报,小型机器人说道:好的。小型机器人在前往路上看见一个机器工厂,的铁门在风里吱呀作响,锈迹斑斑的门环上还缠着半根蔷薇绣线——是阿蔷上次来修齿轮时落下的。小型机器人站在门口,光学镜头扫过院内堆积如山的零件:断臂的机械臂搭在生锈的齿轮堆上,裂开的芯片像被踩碎的糖块,最角落里堆着十几个报废的头部模块,每个“眼睛”里都蒙着灰,像在无声地望着天。
它缓步走进去,金属脚掌踩在碎零件上,发出“咯吱”的闷响,像踩在谁的心上。墙角的传送带还在苟延残喘,上面躺着个没组装完的机器人躯干,胸腔里空荡荡的,只有根断了的电线垂下来,在风里轻轻晃,像根没人牵的手。
“这是……去年被暗影毁掉的护卫队残骸。”小型机器人的电子音突然发哑,它认出了那个躯干上的编号——“07”,是当年第一个对它笑的机器人。07总爱把灵灵给的星尘糖藏在胸腔里,说“这样打暗影时,嘴里都是甜的”,可上次对抗何之妖,它为了护住难民,被暗影啃得只剩半截躯干。
零件堆里突然滚出个电池,上面贴着张褪色的糖纸,是老糖匠的“回春糖”包装。小型机器人捡起来时,电池突然发出微弱的电流声,屏幕上闪过段模糊的影像:07举着光刃冲向暗影,胸腔里的糖纸飘出来,落在个哭泣的小女孩头上,像朵会发光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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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还在啊。”它把电池揣进怀里,冷却系统突然开始工作,镜头上的水雾越积越厚。这些天大家都在忙着庆祝回春糖熬成,忙着给小蔷改造新机身,谁也没提过这些躺在废铁堆里的“老朋友”。它们也曾像自己一样,揣着糖罐守护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