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凉州调来的精锐突骑, 战马高大健硕,骑兵身着轻便灵活的镶铁皮甲,马鞍旁挂着复合角弓和特制的长柄马刀。
再然后是工兵营, 正在组装调试几架造型奇特的车辆。
车身覆盖厚牛皮,前端装有坚固的撞角,顶部则是一个可旋转的、形似大号喷筒的装置。
此乃匠作府最新研制的“火龙车”,旁边还堆放着一些密封的陶罐,罐口引线外露,散发着刺鼻的硫磺硝石味道,这是从运河开山当中,改良而来的“震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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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内河水军,虽然此地不靠海,但数艘新式的中型内河战船停泊在附近的浔江支流上。
船体坚固,船舷加高,设有弩窗,甲板上甚至固定着几架小型床弩。
指挥高台上,征南中郎将皇甫嵩目光冷峻,手中的令旗猛地挥下。
“工兵营!火龙车、惊雷车,前出!目标,山腰隘口,蛮兵木寨!”
随着皇甫嵩一声令下,数架覆盖牛皮的“火龙车”在工兵推动下,冒着稀疏的箭矢,抵近至隘口木寨下。
随着操作手猛地拉动机关,浸满火油的麻布团被点燃,一股粘稠炽烈的火龙从喷筒中咆哮而出,瞬间点燃了木寨的栅栏和了望塔!
无数蛮兵惨叫着变成火人跌落。
同时,“惊雷车”将点燃引信的“震天雷”陶罐奋力抛出,陶罐划着弧线落入寨中或人群密集处。
“轰!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
火光与黑烟冲天,破碎的陶片和里面填充的铁蒺藜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一片!
“天……天罚……”
“是上天的惩罚……”
“快跑啊!”
从未见过此等场面的山蛮,瞬间魂飞魄散,以为是雷神降罚,斗志顷刻崩溃。
“步卒弩阵!覆盖射击!”
“骑兵两翼包抄,截杀溃兵!”
“水军沿江巡弋,封锁水道!”
皇甫嵩的命令清晰而冷酷。
训练有素的弩兵方阵踏前一步,密集的弩矢如同死亡的乌云,覆盖了因爆炸和火焰陷入混乱的蛮兵。
钢铁的矛林紧随弩阵之后,如同移动的城墙,碾压上去。
两翼的骑兵如同出闸猛虎,马蹄践踏着溃散的敌人,水军战船上的强弩也对着沿岸逃窜的蛮兵点名射击。
这场战斗,简单如同一场游戏,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与展示。
职业化的军队、精良的制式装备、合理的兵种协同,加上火药武器带来的恐怖心理震撼和实际杀伤,将曾经难缠的山地蛮兵彻底碾压。
捷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传洛阳。
随捷报附上的,还有皇甫嵩对“火龙车”与“震天雷”实战效果的详尽奏报,字里行间充满了震撼与敬畏。
德阳殿内,刘宏看着皇甫嵩的奏报,尤其是关于火药武器的描述,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他仿佛看到了更广阔的疆域在向他招手。
战争的胜利,不仅带来了荣耀,更带来了新的疆土。
建宁六年秋,第一批由朝廷组织的移民,开始向新征服的南中(云贵地区)和初步平定的部分百越之地迁徙。
洛阳城外,巨大的移民集结点。
人声鼎沸,车马辚辚。
官吏拿着名册,大声呼喊着:“豫州陈郡张大有家,丁五口,授南中益州郡熟田五十亩,免赋三年,耕牛贷一头。”
“下一个,冀州河间李满仓家……”
被点到名字的汉子,带着满脸的期待与一丝离乡的忐忑,领着家人,背着简单的行囊,在官吏的指引下,登上由官府征调或商行承运的马车、牛车。
车上堆满了农具、种子和官府配发的口粮。
“大哥,真要去那蛮荒之地啊?”一个年轻后生问旁边的汉子。
“怕啥!”汉子拍了拍胸脯,“朝廷说了,那里地广人稀,土地肥得流油,去了就给田,给牛,三年不用交租子。
留在老家,地少人多,一年忙到头也剩不下几粒粮,听说那边劝农所也建起来了,教咱种新稻谷,比咱老家的麦子产量还高,为了娃儿们将来能多几亩地,闯一闯也是值得的!”
像这样的场景,在司隶、冀州、兖州、豫州等人稠地狭的州郡同时上演。
劝农所推广的新农技和良种提高了产量,却也加速了人口的增长。
而运河带来的物流便利、工坊城镇的兴起,虽吸纳了大量人口,但土地的压力依然存在。
向地广人稀的新征服区移民,成为了建宁五年之后,朝廷化解地方矛盾、巩固边疆的全新重要国策。
同时,帝国核心区域的人口也在稳步增长。
劝农所的普及、常平仓体系的完善、以及华佗、张仲景倡导的新医政在州郡的逐步落实,使得婴孩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