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白不凡问。

    “我觉得……”林立咧嘴一笑，“警犬编制，稳了。”

    梅轮香翻了个白眼：“你就知道狗。”

    “不。”林立认真地说，“我知道的是未来。”

    回到白不凡家已是傍晚。白母见他们回来，连忙招呼吃饭。餐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菜肴：清蒸鲈鱼、红烧排骨、蒜蓉粉丝扇贝、还有那一锅期待已久的幸运饺子。

    “来来来，林立坐这儿。”白母夹了一筷子鱼腹肉放进他碗里，“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谢谢阿姨。”林立受宠若惊。

    饭吃到一半，白父突然开口：“听说你们今天去了老坚头家？”

    三人筷子一顿。

    “嗯。”白不凡镇定回答，“去拜个早年。”

    “呵。”白父笑了笑，“你们小子，心思挺重啊。”

    “没有没有。”林立赶紧否认，“就是单纯拜年。”

    “行了。”白父摆摆手，“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爸妈都支持你们追求想要的生活。”

    那一刻，林立差点没忍住眼泪。

    他知道，有些门槛，并不只是靠礼物和甜言蜜语就能跨过去的。但只要有一个人愿意为你说话，哪怕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支持”，也能让整条路变得明亮起来。

    晚饭后，白不凡送林立出门。夜风依旧刺骨，但他们谁都没急着走。

    “你说……”林立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十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

    “我可能是派出所所长。”白不凡说，“你是警队王牌，专门负责卧底任务。梅轮香成了大律师，专治公检法纠纷。至于老坚头……估计退休在家遛狗。”

    “理想很丰满。”林立笑，“现实呢？”

    “现实是??”白不凡拍拍他的肩，“明天还得早起写寒假作业。”

    “草。”林立骂了一声，随即又笑了，“不过……还挺好的，对吧？”

    “嗯。”白不凡望着星空，“挺好的。”

    他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延伸到了看不见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