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国商人却忽然呵呵一笑,开口了,竟是一口流利的汉语:“永清郡主志向可嘉。不过,如今辽国大势已去,南京道孤悬在外,负隅顽抗,不过是让百姓多受战火之苦。我大清皇上仁德,广纳贤才,只要顺州各位豪杰识时务,归顺我朝,必保各位富贵平安,百姓也能免受刀兵之灾。岂不比跟着辽国这艘破船沉没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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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台下议论纷纷。有人怒目而视,有人低头沉思,更多人则是看向司徒雷,看他如何抉择。
耶律质舞脸色一寒,看向那清国商人:“阁下何人?在此妖言惑众!”
清国商人拱手,皮笑肉不笑:“在下赫舍里·阿敏,大清正白旗包衣,奉贝勒爷之命,来顺州与司徒庄主洽谈合作事宜。郡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耶律质舞握紧了刀柄,目光如电,射向司徒雷:“司徒庄主!你要投靠清虏,做那卖国求荣之辈吗?!”
司徒雷脸色变幻,显然内心挣扎。他既不想背上骂名,又畏惧清国兵锋,同时也舍不得手中的权势。
就在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之际——
“哈哈哈!”一阵清朗的笑声忽然从人群中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衫少年(杨过)排众而出,走上擂台,先对耶律质舞拱了拱手,然后转向司徒雷和那清国商人阿敏。
“这位清国的朋友,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杨过笑容可掬,“归顺强者,保全富贵,听起来不错。”
阿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耶律质舞则蹙眉看向杨过,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是何用意。
杨过话锋一转:“可是,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清国皇上是仁德,但底下那些将军士兵,好像不怎么听话啊?榆关上千百姓的性命,难道也是皇上的仁德?被铁链像牲口一样抓走的汉人,也是去享富贵了?司徒庄主今日若归顺了,清国的大兵进了顺州城,是听皇上的,还是听他们手里刀把子的?到时候,庄主你这‘震天刀’的名号,还能不能震得住?你积累的家业,还能不能姓司徒?”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尖刀,刺破了阿敏粉饰的太平,也戳中了司徒雷和台下许多豪强心中最大的隐忧——投降了,就真的能保住一切吗?清人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阿敏脸色一变:“你是何人?在此挑拨离间!”
“我?一个路过看热闹的闲人罢了。”杨过耸耸肩,“只是觉得,把身家性命和满城百姓的安危,寄托在敌人的‘仁德’和‘承诺’上,有点……太天真了。”
他看向耶律质舞,笑道:“相比之下,永清郡主至少是真心想保护这片土地和百姓。跟着她,刀口是向外对着清虏的。跟着清国嘛……刀口说不定哪天就调转过来对着自己人了。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放肆!”阿敏大怒,对身后随从使了个眼色。
两名身材魁梧、明显是清军精锐的随从立刻跃出,扑向杨过!
“小心!”耶律质舞急道。
杨过却动也没动。
就在那两名清兵扑到近前时,两道细微的破空声响起!
嗤!嗤!
两名清兵动作忽然僵住,眉心各自多了一个细小的红点,随即软软倒地,气绝身亡。至死都没看清是谁出的手。
台下哗然!众人惊骇地寻找出手之人,却一无所获。只有耶律质舞和高台上少数高手,隐约看到似乎有极其细微的银光一闪而逝。
东方不败在人群中,帷帽下的手指轻轻捻了捻。
阿敏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你、你们……”
杨过摊手:“你看,说不过就动手,动手又不行。清国的‘仁德’,就是这么体现的?”
司徒雷此刻脸色铁青。杨过的话和阿敏手下当众动手(虽然被秒杀)的行为,彻底激起了他心中的警醒和怒意。他能在乱世混到今天,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赫舍里先生!”司徒雷沉声道,“在我顺州地界,对我辽国郡主和这位少侠的朋友动手,是否太不把我司徒雷放在眼里了?”
阿敏见势不妙,强笑道:“误会,都是误会……司徒庄主,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报贝勒爷。告辞!”说完,带着剩下几个随从,狼狈地匆匆离去,连同伴尸体都不敢收。
清国使者一走,场中气氛顿时一变。
司徒雷看向耶律质舞,抱拳道:“郡主,司徒雷虽是一介草莽,但也知忠义廉耻!清虏残暴,侵我疆土,害我百姓,司徒雷愿听郡主号令,共抗外敌!”
他这一表态,台下众多本地豪强和江湖客也纷纷响应:
“愿随郡主抗清!”
“保卫家园!”
耶律质舞心中激动,她没想到今日之事会如此峰回路转。她深深看了杨过一眼,然后对司徒雷及众人道:“多谢司徒庄主!多谢诸位豪杰!质舞在此立誓,必与众位同心协力,誓死守护南京道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