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道清是日月神教的人!”范权惊出一身冷汗。
当夜,他秘密求见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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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臣有要事禀报!”范权跪地,将日月神教令牌双手奉上,“乔道清恐是日月神教细作!那商队之事,太过蹊跷!”
田虎把玩着令牌,面色阴沉:“范先生,你可有确证?”
“这令牌便是证据!臣已查过,那几人虽是金人打扮,但手上老茧位置,分明是常年练剑所致!金国商队,哪来这般身手?”
田虎沉默良久,忽然大笑:“先生多虑了!就算乔道长是日月神教的人,又如何?如今他助本王整军纪、收民心,还带来横财,有何不好?江湖势力,互相渗透,本是常事。只要他能助本王成事,管他来自何方!”
范权愕然抬头:“大王!引狼入室,后患无穷啊!”
“够了!”田虎拂袖,“先生近日劳累,回去歇息吧。法事之事,就按道长说的办,务必隆重!”
范权失魂落魄地退出书房。
廊下阴影中,乔道清悄然现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唇角微扬。
客栈里,杨过听完向问天的禀报,点头道:“范权既已生疑,田虎却不听劝,这两人离心离德,指日可待。紫云观法事,是个好机会。”
“公子要动手了?”宁中则问。
“还差一步。”杨过看向东方不败,“阿姐,劳你今夜再去一趟西院,给琼英郡主‘托个梦’。”
东方不败颔首:“要她做什么?”
“让她在法事上,‘偶然’发现父母惨死的真相。”杨过眼中精光闪烁,“比如……某个当年参与屠杀的老卒,恰好在场护卫。又或者,紫云观的老道士,曾是她家旧仆。”
王夫人嗑着瓜子,笑道:“师弟这招狠,当众揭穿,田虎想压都压不住。”
“要的就是他压不住。”杨过道,“届时琼英悲愤质问,田虎要么当众承认,身败名裂;要么矢口否认,与琼英反目。无论哪种,河北军都会分裂。”
程英轻声道:“那些忠于琼英的将领……”
“这正是关键。”杨过走到窗边,望向王府方向,“田虎麾下,有一批将领是冲着琼英郡主才效忠的。她武艺高强,待人宽厚,在军中威望不低。一旦她与田虎决裂,这批人必会倒戈。”
李莫愁冷冷道:“你倒是把人心算尽了。”
杨过回头看她一眼,笑了笑:“乱世之中,不算尽,便是死。”
是夜,西院再起梦境。
琼英梦见法事当天,紫云观钟声悠扬。
她跪在父母灵位前焚香,忽听观后传来争吵声。
循声而去,却见一个白发老道正与田虎的亲兵队长争执。
“张统领,当年仇家庄的事,老道一直良心不安……那些金银,老道一分未动,都藏在观中枯井里……”
“老东西闭嘴!大王有令,再提此事,格杀勿论!”
“可、可那孩子还活着啊!老道亲眼看见,郡主她、她就是仇家的女儿!”
琼英如遭雷击,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紫云观……枯井……”她喃喃自语,眼中恨意如冰。
次日,她唤来贴身侍女:“去紫云观打探,观中可有一位白发老道?问清来历。”
侍女领命而去,傍晚回报:“郡主,确有一位白发老道,俗家姓陈,原是仇家庄的账房先生,仇家庄遭劫后,他逃到紫云观出家,已二十年了。”
琼英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陈伯……”她记得,小时候常有个和蔼的陈伯伯,会给她带糖人。
原来他还活着。
原来真相,就在紫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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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之日,天公不作美,阴云密布。
紫云观内外白幡飘飘,道士诵经声不绝于耳。
田虎亲率文武官员到场,以示对郡主的疼爱。乔道清、范权分列左右,一个仙风道骨,一个心事重重。
琼英一身素服,跪在灵前,神色平静。
法事过半,忽有侍女匆匆来报:“郡主,观后枯井中发现一具骸骨,还有、还有一箱金银!”
众人哗然。
田虎皱眉:“怎么回事?”
琼英缓缓起身,声音冰冷:“父王,女儿想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观后,果然见井口围着一群道士,井下吊上来一具骸骨和一只铁箱。
白发老道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琼英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陈伯,是你吗?”
老道抬头,浑浊老泪纵横:“小姐……老奴、老奴对不住老爷夫人啊!”
“这骸骨是……”
“是、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老道泣不成声,“当年仇家庄遭劫,小翠护着小姐逃跑,被贼人追上……老奴偷偷埋了她,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