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东门战局随着乔道清加入,瞬间逆转。
那道士身形如鬼魅,拂尘挥洒间,银丝如雨,专点叛军将领穴道。不过片刻,卞祥身边几员心腹接连倒地。
“牛鼻子!我与你拼了!”卞祥双目赤红,抡起开山大斧,狂吼着扑向乔道清。
乔道清不闪不避,拂尘一卷,竟将斧刃缠住!内力一吐,卞祥虎口崩裂,大斧脱手!
“拿下!”乔道清冷喝。
亲兵一拥而上,将卞祥摁倒在地。
主将被擒,叛军士气大溃,纷纷弃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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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兵变,不过一个时辰,便被镇压。
天色微明时,威胜州城重归平静,只余满地狼藉与血腥。
王府大堂,田虎高坐,面色铁青。
卞祥、唐斌等七名叛将五花大绑,跪在阶下。
“卞祥!”田虎怒喝,“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反我?!”
卞祥昂首冷笑:“待我不薄?自打来了那牛鼻子和酸书生,大王可还记得咱们这些老兄弟?不让抢掠,不让玩女人,动辄打杀——这他娘的是人过的日子?大王既忘了本,就别怪弟兄们反!”
田虎气得浑身发抖:“好……好!既如此,休怪本王无情!推出去,斩!”
“慢。”
乔道清忽然开口。
田虎一怔:“道长?”
乔道清拂尘轻摆,缓步走到卞祥面前,俯身低语几句。
卞祥起初怒目而视,渐渐脸色变幻,最终颓然低头。
乔道清直起身,对田虎道:“大王,卞祥虽罪不容赦,然其麾下尚有数千精锐,若尽数斩杀,恐寒了将士之心。不如……留他一命,贬为庶人,逐出军营。其余从犯,可赦其罪,令其戴罪立功。”
田虎皱眉:“这……”
范权也拱手道:“大王,道长所言有理。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不宜多造杀戮。”
田虎沉吟良久,终是挥挥手:“罢了……就依道长。卞祥,念你往日功劳,饶你不死。即日起,革去一切军职,逐出威胜州,永不录用!唐斌等人,各打五十军棍,降职三级,以观后效!”
卞祥被亲兵拖出去时,回头看了乔道清一眼,眼神复杂。
一场兵变,就此收场。
叛将未死,叛军未散,看似宽仁,实则暗埋祸根——军中不满新政者见卞祥如此下场,更生兔死狐悲之念;而卞祥旧部心怀怨怼,日后必是隐患。
这正是杨过要的效果:不彻底铲除,而是让他们与田虎离心离德,慢慢侵蚀根基。
三日后,王府西院。
琼英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枕畔泪痕未干。
她坐起身,望向镜中,眼中再无迷茫,只有冰冷的恨意。
梦中景象历历在目:父母惨死,田虎狰狞的面孔,还有那个温和声音的指引……
“田虎……你欠我仇家的血债,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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