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石砖上。“师兄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我没守住……我没守住啊……”
他用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那声音沉闷而绝望。他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无声地流着泪,那种将毕生信念与守护之物一并被夺走的巨大悲痛,让他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十五位师兄用性命换来的传承,在他手上,断了。
李木站在一旁,看着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蜷缩在地,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一股暴戾的怒火从他胸膛中轰然炸开,却并未让他砸墙怒吼。反而,他体内的那股蛮荒之力与老人的绝望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一股刺骨的寒意自他脚下蔓延开来,密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他双眼血红,死死盯住石门上的符文划痕,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咆哮。
“这些……贼!”
陆瑾没有去管他们。他的怒火,已经转化为冰冷的杀机。
他站起身,目光不再看悲痛的老人,而是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地扫视着密室的每一个角落。
地面上,有几串杂乱的脚印。他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尘土。
“脚印新鲜,泥土未干,他们离开,不超过一个时辰。”
陆瑾的眼神,如同最精密的仪器,缓缓扫过地面。他并起二指,通天箓的金光不再是电光火石,而是化作一层薄薄的光膜,覆盖在他的指尖。他用这光膜,轻轻拂过狼藉的地面。金光所过之处,绝大多数的尘埃都被炁流平稳地推开,唯独在一处墙角,当金光触及到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金属圆片时,那层光膜竟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仿佛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他走了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将那东西夹起。
微型定位器。上面甚至还附加着微弱的、非道门体系的能量波动。
陆瑾的瞳孔,收缩成了针尖。
这不是一次临时的抢劫。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精准的“外科手术”。
朝仙观,早就被盯上了。这些境外异人,不是过路的豺狼,而是有组织、有计划,正在对华夏异人界的传承,进行系统性掠夺的……军队!
陆瑾缓缓走到瘫倒在地的清风道长身边,蹲下身,将那枚冰冷的定位器放在老人颤抖的手旁。
“道长,借朝仙观四十五位兄弟英名一用。”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分量。
“三一门陆瑾,今日起,为此事护道。”
他站起身,转身走向密室之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让整个山林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不诛尽贼人,誓不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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