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太郎焦急的鸣叫声在错综复杂的回廊中回荡。我妻善逸身影快如疾电,紧跟着前方的啾太郎,耳朵疯狂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声音。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狯岳那个混蛋,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一点属于他的声音都听不到!
善逸心中生出了些焦急,他已经找了有一段时间,穿梭了无数长得差不多的走廊和房间,却始终没有发现狯岳的踪迹。一想到那个背叛师门、堕落成鬼的混蛋可能正在某个角落伺机偷袭其他队员,或者正在变得更加强大,善逸就感觉胸膛快要被怒火撑破。
“啾!啾!啾!啾!”头顶的啾太郎叫得越发急促,甚至开始绕着他盘旋,似乎想用鸟喙啄他的头发,想要传达某种信息。
“吵死了!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善逸烦躁地低吼,啾太郎的叫声非但没带来清晰指引,反而让他更加混乱。
一道厚重的木墙正在缓缓移动与另一面墙合并,中间的缝隙迅速缩小,这条通路的尽头眼看就要彻底封闭。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雷鸣炸响,金色的电光撕裂昏暗,善逸的身影在门缝闭合前一刹,从缝隙中疾穿而过。
落地,屈膝缓冲,雷光消散。善逸警惕地抬起头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片几乎望不到尽头的场地,无数根需要数人合抱的巨柱拔地而起,一直延伸到上方。
而就在这片巨柱林立的场地中央,稍远的前方,静静站立着一个人影。
一个背对着他,身穿古朴武士服饰,腰间佩刀,留着深红色高马尾长发的身影。
不是狯岳……
善逸的瞳孔骤然缩紧。
……
“杏寿郎、义勇、炭治郎,击败上弦之叁!”
消息通过鎹鸦的接力,迅速传遍了无限城中各处奋战的鬼杀队队士耳中,也传回了地面指挥部。
“太棒了!”
“我就知道炼狱大人和富冈大人联手绝对没问题!”
“炭治郎也参与了吗?真是了不起啊!”
短暂的欢呼和议论在忙碌的间隙响起,为沉重的氛围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上弦之叁的败亡,意味着鬼舞辻无惨又失去了一员恐怖的悍将,更意味着人类的剑士距离最后的胜利挺进了一大步!
听到捷报的产屋敷辉利哉,手指微微一顿,稚嫩的脸上掠过一丝如释重负和惊喜。但他很快克制住了情绪,维持着镇定,声音平稳地追问:“他们三人的情况如何?伤势严重吗?”
产屋敷彼方立刻回应:“炼狱先生、富冈先生和灶门先生均身受重伤,体力透支严重。但万幸的是,三人意识都还清醒,没有致命伤或者可能致残的伤势。他们此刻正在原地休整,已有队员全速赶往接应与救治。”
辉利哉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手中的毛笔并未停歇,继续在白纸上快速勾勒,将已确认的信息不断更新,地图上代表猗窝座的红点被他直接划去。
“上弦!”
另一侧的产屋敷杙奈忽然急声报告:“东北方向,上弦之壹与我妻善逸队员正面遭遇了!”
“上弦之壹?!”辉利哉心头猛地一凛,手中的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他立刻转头,“只有我妻队员一人?”
“是!那片区域暂时只确认我妻队员一人活跃!”
指挥室内隐约响起一阵吸气声和低语。
“只有我妻队员一个人?他才是丙级啊!”
“对手可是上弦之壹……传闻中仅次于无惨的恐怖存在……”
“太勉强了,这简直是……”
队员们担忧的议论声嗡嗡响起,谁都清楚上弦之壹意味着什么。
产屋敷辉利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他回想起黑死牟曾作出过承诺,不会伤害队员性命。
可这种承诺能有多少约束力?
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或诺言上。
“立刻传令我妻队员,”辉利哉果断下达指令,“不要主动进攻,尽可能牵制住上弦之壹,等待支援!”
“是!”杙奈立刻应下。
辉利哉的心并未因此放松,他知道这个命令对于独自面对黑死牟的善逸来说,执行起来何其艰难。他正急速思考着还能调动哪股力量前往支援,地图上代表柱的标记还有哪些在相对接近的位置……
目前唯一单独面对黑死牟并且取胜的只有源翼清,可他现在正在支援蝴蝶忍,离得太远鞭长莫及。
“辉利哉大人!”产屋敷彼方再次出声,语气急切,“东北方向那片区域刚刚监测到大规模建筑结构移动,大量楼层和通道正在向那个方位叠加,不死川先生、悲鸣屿先生和时透先生正在朝着上弦之壹与我妻队员所在的方位靠拢!预计很快就能抵达交战区域附近!”
“三位柱!”辉利哉眼中精光一闪,这无疑是雪中送炭的好消息!风柱、岩柱、霞柱,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