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咔咔咔——!”
令人头皮炸裂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通道!
那喷涌而出的冰蓝寒流所过之处,空气中弥漫的水汽瞬间被抽干、冻结!通道两侧凹凸不平的石壁上,一层厚达数寸、晶莹剔透如同蓝水晶般的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滋生、蔓延、加厚!发出密集如急雨般的冻结脆响!壁上那些油灯的火苗,在这冰蓝寒流席卷而过的瞬间,如同被无形之手彻底掐灭!噗噗几声轻响,最后几缕惨绿的光线彻底消失!
整个通道,瞬间陷入一片绝对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唯有那从铁门缝隙中不断喷涌的冰蓝寒光,成为这黑暗深渊中唯一的光源,将这恐怖的一幕映照得如同森罗鬼域!
“退!!快退!!!”
朱长龄的爆喝声在黑暗中炸响,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他反应快到了极致!在那冰蓝寒流喷涌而出的瞬间,他体内雄浑的朱武连环庄嫡传内力已本能地疯狂运转,炽热刚猛的气场瞬间护住全身!同时,他双掌猛地向前一推,一股灼热的掌风如同无形的墙壁,试图阻挡那扑面而来的极寒!
然而,那冰蓝寒流蕴含的恐怖低温,远超他的想象!
“嗤——!”
他拍出的灼热掌风与冰蓝寒流甫一接触,竟发出冷水滴入滚油般的剧烈声响!那足以熔金化铁的炽热掌力,在绝对零度般的寒气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被冻结、瓦解、湮灭!仅仅阻隔了不到半息的时间!
彻骨的寒意如同亿万根冰针,瞬间穿透了他仓促布下的护身罡气!朱长龄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足以冻结血脉、僵化内腑的恐怖力量汹涌而入,体内奔腾的内力都仿佛瞬间变得迟滞!他脸色剧变,再也顾不得其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坚硬的黑石地面被踏出蛛网般的裂痕!借着这股反震之力,他身形如同被强弓射出的箭矢,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向后暴退!衣袍在急速后退中被冰冷的空气摩擦,发出裂帛般的声响!
朱七的反应同样不慢,他在朱长龄爆喝的瞬间,本就佝偻的身影如同没有骨头般猛地向地面一伏,如同壁虎贴地滑行,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冰蓝寒流最狂暴的正面冲击,滚入更深的阴影角落,枯瘦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反应稍慢的朱刚则倒了大霉!他本就离铁门较近,又因内伤气息不畅。那冰蓝寒流喷涌的速度太快!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臂刚刚交叉护在胸前,那蕴含着灭绝生机的深蓝寒气已如同怒涛般将他吞没!
“呃啊——!”
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嚎骤然响起,又戛然而止!
只见朱刚那铁塔般雄壮的身躯,瞬间被一层厚达数寸、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玄冰彻底覆盖、冻结!他保持着双臂交叉格挡、脸上惊恐扭曲的姿势,被硬生生冻成了一尊巨大的人形冰雕!那冰层晶莹剔透,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皮肤上瞬间凝结的冰霜,毛孔中渗出的血珠被冻结成细小的红宝石!他体内沸腾的气血和尚未平复的内伤,在这绝对零度下被瞬间凝固,连痛苦的嘶吼都被冻结在喉咙里!只有那双瞪大到极限、充满无尽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眼睛,透过厚厚的蓝色冰层,死死地“看”着前方喷涌寒气的铁门,成为这冰雕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点缀。
暴退到安全距离的朱长龄,脚下一个趔趄才稳住身形,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被寒气侵入内腑而逼出的鲜血!他顾不得擦拭,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扇已经完全变样的铁门,瞳孔深处充满了惊涛骇浪般的骇然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哪里还有什么铁门!
那扇由百炼精钢打造、厚达半尺、门栓粗如儿臂的沉重牢门,此刻已经完全被一层厚达尺余、晶莹剔透如同万年蓝水晶般的玄冰彻底包裹、覆盖、冻结!冰层内部,深蓝色的寒光如同活水般缓缓流淌、氤氲,散发着梦幻般的光泽,却又带着灭绝一切的恐怖寒意!原本粗大的铁栅栏,被厚厚的玄冰包裹,扭曲变形,如同被巨力蹂躏过的蓝色水晶柱!铁门与石壁的接缝处,玄冰更是如同狰狞的獠牙般深深嵌入岩石内部,将两者彻底焊死在一起!整个铁门区域,此刻变成了一座散发着幽蓝光芒、坚不可摧的玄冰之门!门缝中,依旧有丝丝缕缕凝练到极致的深蓝寒气,如同不甘蛰伏的冰龙吐息,缓缓地、持续地向外渗透、弥漫,将周围通道的石壁不断加厚着冰层!
而透过那被玄冰覆盖、显得有些扭曲模糊的粗大栅栏缝隙,朱长龄看到了石牢内部的景象——那绝对是他毕生难忘的噩梦!
整个石牢,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冰封万载的绝域!
墙壁、地面、穹顶,厚厚的、晶莹的深蓝玄冰覆盖了每一寸空间,反射着内部核心处那朵悬浮的、已然完全盛开的巨大冰蓝莲花所散发出的、幽冷而妖异的光芒!冰层内部,仿佛有无数条细小的冰蓝色光带在流淌、汇聚,形成奇异的脉络,源源不断地将恐怖的寒意注入这冰封的囚笼!
在冰莲下方,石榻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团被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