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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监掌印太监张得禄!清心殿偏殿暖阁的梁柱!
这条线索,如同惊雷,在暗卫统领耳边炸响。他立刻将情况,十万火急地密报给了司马锐。
司马锐闻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暖阁!煜儿险些遇刺的暖阁!那梁柱若真有问题……
“给朕查!立刻!马上!把清心殿偏殿暖阁,给朕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尤其是梁柱、地板、墙壁!还有,把张得禄给朕拿下!严加审讯!”司马锐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反而显得异常平静,但越是这种平静,越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很快,清心殿偏殿暖阁被彻底封锁。暗卫中精通风水、机关、毒物的人才悉数到场,在确保沈清漪和司马煜安全转移到正殿后,开始对暖阁进行最彻底的检查。
撬开地板,敲击梁柱,探查墙壁……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
一个时辰后,结果呈报上来。
“启禀陛下,”暗卫统领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在偏殿暖阁东南角的主梁内部,发现中空,其中填充了数块……经太医初步查验,疑为混入了‘蚀骨草’和‘迷心花’粉末的特殊木芯。此二物混合,经年累月散发出的气味,可使人气血渐亏,心神不宁,尤其对婴孩和体弱者,危害尤甚,久居其中,必致体弱多病,甚或……夭折。且此物气味极淡,与檀木本身气味相似,极难察觉。若非刻意探查,根本无法发现。”
“木芯外侧包裹的‘深海阴沉木’本身,也经特殊药水浸泡过,有掩盖和延缓毒性散发的作用,但时间一久,药性减弱,毒性便会慢慢渗透出来。据工匠估算,此梁柱替换,约在……两年前。”
两年前!那时,清心殿刚刚修缮完毕不久。也就是说,早在两年前,甚至更早,有人就已经在布局,针对的,是可能入住此殿的、未来的皇子或皇女!其心之毒,令人发指!
“张得禄呢?”司马锐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回陛下,奴婢已派人去拿。但……张得禄在一个时辰前,于御用监值房内,悬梁自尽了。留下了一封遗书,自称因修缮宫殿时贪墨银两,内心惶恐,无颜见陛下,故而自尽谢罪。”曹谨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又晚了一步!又是灭口!
“自尽?贪墨?”司马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好,很好。死得好。贪墨?朕看他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怕受那无穷无尽的活罪!查!给朕查他全家!查他所有亲朋故旧!查他这些年经手的所有工程!凡是与他有过密切接触的宫人、匠人,一个都不许放过!朕要看看,是谁,在两年前,就布下了这步毒棋!”
“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办!”曹谨连滚爬爬地退下,他知道,皇帝的怒火,已然燎原。张得禄的死,非但没能平息事态,反而如同在滚油中浇了一瓢冷水,将这场宫廷清洗,推向了更残酷、更深入的高潮。
南海,雾岛海域。
威继光的“钓鱼”策略,在三天后,收到了成效。
一艘伪装成普通渔船的哨船,在雾岛西南方向约八十里处,发现了一艘形迹可疑的“商船”。这艘船不大,但吃水颇深,显然是满载货物。它不沿着常规的商路航行,反而在雾岛外围兜着圈子,似乎在观察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更可疑的是,这艘船的船舷两侧,隐约可以看到被刻意涂抹、但仍能辨认出的旧炮口痕迹。
哨船没有打草惊蛇,只是远远地跟着,同时放出信鸽,向主力舰队报信。
俞大遒和威继光接到消息,立刻派出了两艘速度最快的“海沧”船,从侧翼包抄过去。
那艘可疑船只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突然转向,加速向雾岛方向驶去。但“海沧”船速度更快,且是专业战船,很快便追了上去,打出旗语,命令其停船接受检查。
可疑船只非但不听,反而升起了一面黑色的、绘着扭曲火焰纹的旗帜,船尾突然打开几个暗门,伸出数支船桨,划水加速,同时,船头调转,竟试图用撞角撞击追兵!
“是贼船!开火!”追兵的指挥官当机立断。
“轰轰轰!”数门早已填装好的碗口铳和佛朗机炮喷出火舌,铅弹呼啸着砸向可疑船只。距离太近,又是侧舷相对,可疑船只的船体顿时被开了几个大洞,木屑横飞,船速骤减。
水师战船迅速靠近,跳帮作战开始。船上的水手和护卫抵抗异常激烈,使用的兵器五花八门,有刀剑,有鱼叉,甚至还有火铳。但其战斗力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