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执起她的手儿,亲香道:“好姐姐,是要金银财帛,还是旁的甚么?”
凤姐儿啐道:“谁稀罕那些!姐姐要你真心实意地疼我爱我。自打跟了你这冤家,才晓得倾心一个人是甚么滋味......”
林寅凑近笑道:“好姐姐,方才那还没有够??”
“如何够呢!姐姐恨不得时时同你这宝贝疙瘩黏在一处。若是咱们能像那一个人似的,再也分不开,才趁了我的心,遂了我的意!”
“平日里好一个脂粉队里的英雄,怎地今日倒学起小女儿情态了?”
凤姐儿眼波流转道:“这不是宝贝弟弟前个姐姐的?姐姐如今学着妹妹们的样儿,这才尝出与心上人缠绵的妙处,便是金山银海来换,姐姐我也不依了!”
林寅笑道:“我也这么想的,你们姐妹在我心中,便是那头等紧要的;先要有了你们,这荣华富贵才有个享处;若是没了你们,便是给了我那万里江山也是没滋没味的。”
凤姐儿轻哼道:“这话若是妹妹们来说,我倒信上三分;偏从你嘴里出来,才是别扭的紧。真个得了万里江山,甚么样的美人寻不来?自是比我们姐妹好上千倍万倍的,那不也是召之即来?”
林寅闻言,也觉此话有理,只是这般便没了那彼此相携相伴,相濡以沫的真情在了,便道:
“这美人处处有,唯独真情最难寻。”
“嗳哟!好酸的一张嘴!”
林寅一把揽住这沉甸甸身子,亲了几口那粉面儿,笑道:
“好了,我的好姐姐,莫再打趣我了。快将那正经主意说来罢。”
王熙凤便转过身来,将那溜光水滑的玉腿儿高高抬起,一只三寸金莲,便折到眼前,让人一时不忍逼视。
只见这足儿,莲钩纤纤,玉笋团团。前掌海棠泛红,后跟米糕白嫩,足心堆绵积雪,最妙是趾缝间那一点粉红蹼膜,在帘帐中泛着莹润水色;
王熙凤媚眼如丝,痴痴笑道:“宝贝弟弟,你......你且尝尝姐姐的香芋,姐姐便将那成事的法子和盘托出,包管你这贪心不足的小祖宗抱得美人归!”
林寅虽有些特殊的癖好,但这一时强人所难,顿时兴致大减,这东西再怎么也要讲究个氛围烘托,你情我愿、水到渠成不是?
“好姐姐,这如何使得......”
只见凤姐儿将那脚丫更抬几许,几乎将要蹭到林寅嘴边。
林寅用那余光,却也瞧见这玉足皮肉,白腻非常,又是一股浓香馥郁之味,混着体温蒸腾出来。
何况那足尖还染着凤仙花汁,恰似雪里红梅,分外妖娆,更添了一段风流情致。
若真要入口细品,却也并非甚么难事。
不过林寅是个多情之人,只喜欢那水到渠成的交情。
两人相持,一时半晌,并无动静;
王熙凤猛地收回脚,粉面含嗔,冷哼一声啐道:
“什么使得使不得!林妹妹的使得,三妹妹的使得,晴雯丫头的使得,便是尤二妹妹的也使得!偏到了我这里,就千难万难使不得了?好个没良心的东西,听着叫人恶心!”
林寅见她真恼了,忙将那丰腴温软的娇躯,抱得更紧,笑道:
“好姐姐,你且别恼,你且先把你的主意说来我听。若是我觉得好了,这如何还会辜负了你呢?便是这脚儿使不得,横竖也有别的新鲜玩意。”
凤姐只将那指头摁在林寅脑袋上一戳,一推,咬牙嗔道:
“你这小没良心的!可仔细了,若敢拿了话哄了姐姐,姐姐虽不舍得真个揭了你,少不得也要叫你吃些零碎苦头,长长记性!”
林寅笑道:“好姐姐,你自说来,我若满意了,如何再能少了姐姐的好处呢!”
凤姐儿窝在林寅怀中,从锦被探出一双玉臂来,掰着手指头道:
“小祖宗,你哪里晓得!这让寡妇改嫁,比那寻常撩拨黄花闺女更费心思!你虽是个多情种子,却也没有做过这等营生,姐姐今儿教你个乖:
这第一要温厚貌,不必似潘安那般招摇,却要眉目和善,让人瞧着安心,不似那浮浪子弟,只图新鲜;
这第二要行货坚,不必甚大张扬,却要本分可靠,能护她周全,不是那偷腥抹嘴,提上裤子便跑的腌攒货;
这第三要肯散财,不单自家有银子,你得肯掏腰包撑场面,不做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这第四要耐烦恤,这寡妇心里多有委屈,或是念旧,或是怕事,你得耐着性子听她絮叨,顺着她的毛儿捋,不可焦躁,更休要轻易堵了她的话头;
这第五要肯担当,不单有闲时陪她,更要敢出头,若有闲话得挡着,若遇刁难得扛着,不能叫她独自受气;
这第六要敬孤弱,她有孩儿,你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