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瞥了凤姐儿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得瑟和报复的快意,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柔了声音,学着凤姐儿平日的腔调道:
“凤姐姐曾亲口与我言道:唉,三丫头,你是不知道!之前每回管家理事,累得我这头啊,疼得像要裂开一般。可只要一想着咱们那冤家,那头疼竞像被仙气儿吹散了似的,立时就不疼了!这日子一久,竟发觉自个儿是一刻
也离不开那冤家了!'”
众姐妹闻言,无不掩唇惊叹,瞪大了眼睛。
头一回听得这般新鲜的故事,竟还有段缠绵悱恻的因缘!
难怪这管家奶奶舍了富贵,也要做妾私奔。
王熙凤听得探春竟把这等床笫私语,女儿心事都当众抖落出来,登时臊得满脸通红,艳若朝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啐道:
“好个没廉耻的三丫头!甚么话都往外掏!”
眼看探春占了上风,凤姐儿岂肯罢休?也顾不得羞恼,急忙抢过话头道:
“三丫头曾拉着我的手说:“凤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心里也常犯醋呢。可后来我想了个法子,每每心里不自在时,就把夫君当成自家姐妹一般看待!想着他原是同咱们一样的人儿,这般一想啊,那醋劲儿便消了大半,心里头
也好受许多!”
探春没料到凤姐竟把她为了安慰对方而说的私密话也抖了出来,顿时也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又急又窘道:
“你......凤丫头!那是哄你的话,如何作得真!”
这安慰凤姐吃醋的话被当众说出,意思竟全然变了。
林寅笑道:“好了好了!我觉着探春说的秘密更有趣些,姐妹们觉得如何?”
史湘云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一脸兴奋,唯恐天下不乱,正拍着手附和道:
“好哥哥说得极是!凤姐姐讲的这个,咱们平日里看也看出来了!快受罚罢!”
探春见胜券在握,隔着锦被与黛玉勾肩搭背,凑过去笑道:
“林姐姐,你可是判官,你以为如何?”
黛玉见得众姐妹都抿着嘴儿偷笑,眼波在羞恼的凤姐和得意的探春身上转了转,再瞥了一眼不怀好意的林寅,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道:
“那......凤姐姐,你就......认罚罢!”
林寅见众人皆无异议,便高高举起大手,照着凤姐儿那浑圆挺翘的肥臀狠狠拍去,“啪啪啪”便是几下,声音清脆响亮。
凤姐儿被打得娇躯一颤,臀上传来一阵酥麻微痛,又当着众姐妹的面,真是羞愤交加,回头媚眼如丝地瞪了林寅一眼,带着些哭腔娇嗔道:
“哎唷......要死了你!臭弟弟!下这么重的手......若是打坏了......看谁还替你管这里的破事儿!活冤家......也不知轻些个!”
林寅笑道:“一言既出,愿赌服输!凤姐姐向来是那脂粉队的英雄,这会子如何娇娇怯怯起来了?”
凤姐儿只觉身子愈发软了,那妇人体香也愈发浓郁,歪在他怀里,乜斜着凤眼,啐道:
“小没良心的,往日姐姐是怎么疼你的?如今眼见着我被人欺负,倒在这里装起正经人来。”
听罢此言,林寅将那大手,隔着轻软的绸裤,在方才拍打处,打着圈儿轻抚揉弄,温存道:“好姐姐可还疼么?”
“唔......你便似这般替我好好揉揉,消了那酸胀劲儿,自会好些了!”
探春也挨近身来,伸出手,轻轻揉着凤姐的肩胛,软语安抚道:
“好姐姐,原是我们闹着玩,可不许真存了气的。方才你不也把我那点子心事,在夫君跟前抖落了个干净麽?”
凤姐嗔哼道:“我道是甚么呢!你竟与我说起这话来了!咱们这点子事儿,不过是姑娘家面皮薄,说起来有些臊人罢了,却也没甚么不能和宝贝弟弟说道的。”
湘云见探春和凤姐的事儿,总算有了个了结;
便提了提身上那云纹圆领袍,忙不迭地蹦了起来,张开手臂转了个圈,急急问道:
“姐姐们,我穿好哥哥这袍子可还合适?”
探春上下打量一番,眸中亮起欣赏之色,拍手赞道:
“再合适不过了!这袍子衬得云妹妹身量愈发挺拔,英气勃勃,竟把那些寻常须眉都比下去了!”
湘云闻言大喜,又追问道:“那......那可有女将军的风采?”
凤姐儿臀上痛楚在林寅的揉按下已消了大半,此刻斜倚着引枕,忍着残余的酸麻,掩口咯咯娇笑道:
“何止是女将军?云妹妹这一身打扮,简直是戏文里唱着的穆桂英再世,花木兰再生了!”
探春含笑点头,问道:“夫君,咱们既要筹划那娘子军之事,难道咱们姐妹都要习练武艺,舞枪弄棒不成?”
“那也不必,咱们之中,也就云妹妹的这身板儿,最是适合打熬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