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故意蹙起胃烟眉来,佯装教训道:
“这呆雁儿,偏生最会装委屈,明明是自己招得人吃醋,倒怪丫头们没长进,若不是晴雯疼你,谁耐烦受这份气呢?竟不知个好歹来!”
林寅左拥黛玉,右揽晴雯,将两张如花娇并在一处,鼻息间尽是温香,只觉心魂皆醉,口中胡乱笑道:
“好妹妹,好丫头,都是我糊涂油蒙了心,该打该打!”
黛玉抿唇笑道:“晴雯好嫂子,我自替你做主。赶明儿,我便罚了这呆雁儿,让他把那体己话嚼碎了哄你。”
晴雯听了,粉面含春,半是得意半是羞赧。
“太太待奴婢恩重,奴婢心头只有主子爷和太太,再不认旁人!”
黛玉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用手虚虚止着她的唇,浅笑道:“自不必说这么许多,我都晓得,你的心思原和我是一样的。”
晴雯也笑道:“主子爷,若真是哄起人来,爷却比不过太太。”
林寅见两人联手打趣自己,笑而不语;
只是见得她俩亲厚,却担心其他姐妹久等,便抚着晴雯的腿儿,便道:
“好丫头,你若不恼了,便早些安歇罢;姐妹们如今都在,你总在我这儿,也不是个正经道理。”
晴雯正倚着林寅怀中,坐在那锦褥软垫上,周身暖融融的,满心依恋不舍。
听得此话,便学着黛玉平日那股子风流袅娜的派头,抬起狐媚眼儿,横了林寅一眼。轻哼道:
“爷又磨牙了!爷便是不说,我也没有长久赖在这儿的道理,何苦急着撵我呢!”
林寅见她口是心非的娇俏模样,爱极怜极;
不由得又紧了紧臂膀,在她脖颈窝里,深吮一口,烙下一点吻痕,
又在那浑圆挺翘的臀儿上轻轻拍了一记,笑道:“去吧,仔细脚下。”
晴雯粉腮飞红,整了整那身红短袄,正欲爬着离去;
林寅大手顺着腿儿,便一把抓住了那三寸金莲,?脂团酥,怯颤轻摇,裹在石榴红绸裤管下,露出一弯雪色,更显撩人。
“好丫头!如何便这么抬脚就走了?爷为你挨了太太好一顿排揎,又许了那许多体已话儿,你倒好,连半分心意也不肯尽,就要溜了?”
晴雯此刻被擒,一股酥麻直窜心头,半边身子都软了,回眸含羞带嗔道:“爷又要耍什么花样?”
林寅笑道:“金钏儿与爷分别时,尚且知道让爷吃口胭脂,留个念想。好丫头,平日里瞧着伶俐,如何这会子不如人家了?”
“咱们......咱们做奴婢的,自然是爷要做甚么,便由着爷的性子罢了;只是这等臊死人的事儿,我是断然做不来的。”
“好丫头,那你过来,让爷吃口胭脂再走。”
晴雯一时羞的那身子动弹不得,心口怦怦乱跳,半跪着身子,那圆润挺翘的臀儿,便压在了半歪着的小腿上,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
林寅哪还忍得,便深深吻了上去,品尝着这芬芳粉唇和甜香胭脂,缠绵悱恻。
良久才止;晴雯早已眸眼微饧,粉面酡红,琼鼻沁汗。
林寅见她如此,怕她骤然出去着了凉,便取了自己的白绫里衣;
他一手揽着晴雯,一手抖开那里衣,顺着她那玉臂滑入,将那白绫里衣包在她身上,略略掩好襟口,笑道:
“小蹄子,外头比要这床帘里头冷些,你这一身香汗出了去,仔细看了凉,要又头疼脑热的,少不得哼哼唧唧装可怜!”
晴雯被逗弄的浑身都在发抖,深吸了几口气,这才鼓起勇气,掀开床帘,爬了出去。
帘外暖阁,炭火正旺;群都将那目光投来,晴雯更觉脸如火烧。
却只得强作镇定,快步转回地铺的锦被之中。
回到了那地铺之上,便脱下那主子爷的里衣,叠了三叠,铺在枕上;
侧着身子,用那粉面儿蹭着那衣,琼鼻儿嗅着主子的体味,不由得心跳砰砰、芳心可可、想入非非。
金钏见晴雯这般痴态,便打趣道:
“你既有那心思,便从了主人,又没人笑话你,平日里何必拿乔作势的?”
晴雯正沉溺在甜蜜的遐思里,念着主子和太太待自己恩重,今日这般卷了床帘,与主子在里头亲昵半晌,出来又穿着主子的贴身里衣,便是有口也说不清了,于旁人看来,这与爬床却也没有多大分别。
此时便是实话实说,也是瓜田李下,越描越黑;想到主子屡次许诺自己要当姨娘,俩人私下也不知多少次这般肆闹,肌肤相亲更是寻常,情意早已深种。
晴雯一个狠心,便也索性如此了。
“蝎蝎螫螫的,你又不是这屋里人,我与主子爷的事儿,你竟比我们都更知道了?!”
金钏听得晴雯今日不似往常那般,对清白十分较真,言语间竟带几分默许之意,便掩口笑道:
“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