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上的字迹,和你给外藩写的回信笔迹一致,还有你府里搜出的外藩玉佩,你怎么解释?”
谷大用看着书信和玉佩,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刘瑾语气一沉。
“我问你,外藩给你的三万两银子,你用来做什么了?还有,你给那些官员的‘无名款项’,是不是藩王让你转交的?是安化王,还是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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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谷大用疯狂摇头。
“那些款项就是贪腐的赃银,外藩只是想和我做买卖,没有其他意思!”
“嘴硬!”
刘瑾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番子立刻上前,拿起烙铁,在火上烧得通红。
谷大用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刘公公,我真的不知道!外藩只是说想要铁器,给我银子让我帮忙,我根本不知道藩王的事!”
刘瑾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眼神躲闪,明显是在撒谎,冷声道。
“继续审!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停!”
番子们立刻动手,审讯室里传来谷大用的惨叫声,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与此同时,锦衣卫衙门里,陆炳也部署好了行动。
“千户李彪,你带五十人,去审讯谷大用的贴身太监张迁,还有御马监的几个亲信,重点问‘无名款项’的去向,他们有没有见过藩王府的人,有没有传递过什么信物!”
李彪躬身道。
“末将领命!”
“千户王勇,你带三十人,去京营调取那两名牵连武官的军饷账本、兵力调动记录,看看他们有没有私下给外藩输送战马、铁器,有没有和地方卫所的官员有异常往来!”
王勇应道。
“末将这就去!”
陆炳自己则带着二十名精锐锦衣卫,直奔吏部档案库 —— 他要亲自核查那些官员的提拔记录,看看背后有没有推手。
吏部档案库的官员见陆炳带着锦衣卫前来,吓得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库房。
“陆大人,您要查什么档案,小的这就给您找!”
“把这二十七名官员的提拔档案、考核记录,还有近五年的人事调动文书,全部找出来!”
陆炳道。
“重点看他们被提拔时,是谁举荐的,考核时是谁复核的!”
档案库的官员连忙点头,转身去翻找档案。
陆炳拿起一本吏部主事的档案,翻开提拔记录,上面写着 “弘治十七年,由宁王府举荐,升任主事”,心里一动 —— 宁王府?
他又拿起另一本地方知府的档案,提拔记录上写着 “正德元年,由安化王府幕僚举荐,升任知府”,眼神瞬间凝重起来 —— 果然和藩王有关!
他继续翻看,二十七名官员里,有十二名是宁王府举荐或间接关联,十名是安化王府举荐或间接关联,剩下五名,虽然没有明确举荐记录,但任职地都在宁夏或南昌周边,明显有猫腻。
中午时分,刘瑾和陆炳在东厂汇合,各自带来了调查进展。
“刘公公,我这边有重大发现!”
陆炳率先开口,将整理好的档案递给刘瑾。
“二十七名官员里,二十二名和安化王、宁王有关联,要么是他们举荐的,要么任职地在他们封地周边!”
刘瑾脸色一沉,递上东厂的调查结果。
“我这边也查到了,外藩书信里提到的‘铁器接收地’,正是宁夏和南昌!”
“而且会同馆的记录显示,近三年来,宁王府、安化王府的使节,都和谷大用见过面,还私下传递过信物!”
“还有,”
刘瑾补充道。
“审讯张迁时,他招供说,谷大用每年都会给宁夏、南昌送两次‘年礼’,每次都是重金,还让他保密,不准对外透露!”
陆炳道。
“这么说来,安化王和宁王都有嫌疑!但问题是,他们是各自为战,还是联手谋逆?”
刘瑾道。
“现在还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都在通过谷大用,收买官员、勾结外藩、囤积物资,谋逆的苗头已经很明显了!”
“我们得加快调查!”
陆炳道。
“我已经让锦衣卫去查‘无名款项’的最终去向,应该能查到藩王府的账户上;刘公公,你那边外藩的身份核实得怎么样了?”
刘瑾道。
“外藩的笔迹已经送去比对,应该下午就能有结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和宁夏、南昌接壤的外藩!”
两人正说着,一名东厂番子快步进来。
“公公、陆大人,会同馆那边查到了,近三年来,和谷大用见面的外藩使节,分别是蒙古小王子的使者和安南的使者,他们都和宁王府、安化王府有过私下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