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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备孕,优子的泳衣(1/3)

    雪在凌晨时分停了。城市像是被裹进一层柔软的棉絮里,连地铁的轰鸣都变得遥远而模糊。活动室的窗缝渗进冷风,吹得手账本页角微微翻动,那句“所谓奇迹,不过是无数微小勇气的累积”在晨光中静静躺着,像一句尚未完成的誓言。

    池上杉是第一个醒来的。他披着麻由留下的粗毛毯走到厨房,烧水煮咖啡。壶嘴刚冒白气,手机震动起来??是NHK纪录片团队发来的消息:

    > “剪辑完成了。我们没删一帧。四十八小时,完整上线。观众反应……超出所有人想象。”

    后面附了一串数据:首日播放破百万,海外版权被七个国家买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邀请做青年精神健康主题演讲。

    他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面朝下扣在桌上,转身望向还在熟睡的七个人。桃蜷在沙发一角,怀里抱着口琴;健太脚翘在椅子扶手上,手里还攥着昨晚调试设备的笔记;璃音靠在窗边的小榻上,平板搁在膝头,屏幕停留在“拾音工坊”的初步构想页面,光标一闪,仿佛随时准备继续写下去。

    他轻轻走过去,将一件外套盖在她肩上。她睫毛轻颤,却没有睁眼,只在无意识中将手指蜷了蜷,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阳光渐渐爬上墙壁,照亮了满墙的信件与卡片。那些来自陌生人的声音,曾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肩头,如今已生根发芽,长成一片看不见的森林。伊藤葵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刷新“拾音者基金会”的捐款页面。数字又跳了一格??累计已突破两亿日元。她低声念出金额,像是怕惊扰这份沉重的温柔。

    “不是因为我们多厉害。”千寻揉着眼睛坐起,“是因为太多人太久没被人问过‘你还好吗’。”

    他们用一整天收拾行装,清点巡演遗物:磨损的麦克风、贴满胶布的音箱、写着即兴歌词的便签纸、各地孩子送的手工礼物……每一件都带着温度,无法丢弃,也无法展览。最后,他们决定把这些物品送往即将成立的“拾音工坊”临时据点??一栋位于东京郊外的老图书馆改建空间,由市政府无偿提供。

    搬家那天,天空放晴。阳光穿过枯枝,在地面积雪上投下细碎光斑。八个人推着板车穿行街头,引来路人驻足。有小学生追上来问:“你们是不是电视上那个乐队?”桃笑着点头,顺手递给她一张印着二维码的明信片:“扫了就能听我们为北海道画女孩写的歌。”

    新据点比想象中宽敞。挑高的天花板悬着旧式吊扇,木地板吱呀作响,靠墙一整排书架空荡荡的,等待被填满。他们立刻动手布置:麻由负责网络与设备区,健太组装录音隔间,千寻在角落搭起儿童节奏角,伊藤葵规划心理咨询室的位置。桃则爬上梯子,在主墙上用粉笔画下一圈牵手的人影,中间写着:“这里不说‘不准哭’,只说‘我听见了’。”

    璃音站在中央,环顾四周,忽然在平板上打出一行字:【我们要在这里录一首新歌。不是为了发布,而是作为工坊的“心跳”。】

    池上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他们搬来电子琴、尤克里里、贝斯和口琴,在空旷的大厅中央围坐一圈。没有谱子,没有排练,只有窗外偶尔驶过的电车声作背景。

    她先开口,用合成器发出一段极轻的旋律引导,像是试探着踏入一片未知森林。池上杉接上和弦,健太以低音铺路,麻由加入环境音效模拟风吹树叶,桃的口琴如鸟鸣穿插其间,千寻用手拍打地板打出心跳节拍,伊藤葵轻声哼唱一个母音,悠长而安稳。

    然后,璃音开始“说话”。

    不是通过文字,而是用旋律本身。

    她让合成器模仿自己平日书写的速度与停顿,将每一个字的重量转化为音符的长短与强弱。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尝试??她不再依赖他人“翻译”,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方式“发声”。

    那首歌最终没有名字,只标注为《工坊初录?01》。它不完整,甚至有些混乱,却真实得令人鼻酸。录制结束后,他们一致决定:将这段音频设为工坊每日启动时的“开机音”。无论未来有多少人进出这里,都会在清晨听到这一声缓慢而坚定的“我在这里”。

    第一期“拾音工坊”招募公告发布后二十四小时内,申请人数突破五千。他们不得不扩大筛选机制,最终选定三十二位首批学员,年龄从十四岁到二十九岁不等,背景各异:有因校园霸凌失语三年的高中生,有自闭症谱系的诗歌创作者,有曾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跨性别舞者,还有因事故导致语言功能受损的前播音员。

    开班第一天,下着小雨。学员们陆续抵达,大多低头进门,脚步迟疑。有人戴着帽子遮住眼睛,有人紧紧抱着背包像护住心脏。璃音站在门口,一一递上热茶,眼神安静而温和。她不强迫任何人说话,只在签到处放了一块白板:

    **“你可以写下名字,也可以画个符号,或者什么都不做。你来了,就够了。”**

    课程不设固定流程。第一天,他们只是围坐一圈,听彼此呼吸。第二天,伊藤葵带大家做声音冥想:“闭上眼,回想你最后一次感到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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