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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璃音也叫妈妈,听少女的心声(1/3)

    当第一缕春光穿透积雪的缝隙,渗入山脚下的废弃电影院旧址时,桃酱正跪在布满裂痕的水泥地上,用红漆描摹一道弧线。那不是普通的图案,而是群青旗帜上五指交叠的标志??经过一百七十三次修改后,最终定型为一种既像握手又像树根缠绕的抽象形态。她每画一笔,就轻声念出一个名字:美?、拓也、礼子、阿诚、千鹤……那些曾因爱得“太多”而被驱逐的人。

    “你在写墓志铭?”优子蹲下身,指尖蹭过未干的漆面。

    “不,”桃酱摇头,嘴角扬起,“我在画起点。等春分那天,这里要变成‘反向婚礼’的圣坛。不是为了证明谁合法,而是告诉所有人??我们不需要许可也能相爱。”

    优子望着空旷的大厅。天花板塌了半边,藤蔓从破洞中垂落,像自然伸出的欢迎之手。银幕早已腐朽,只剩铁框悬在墙上,如今却被孩子们用彩纸贴满了歌词碎片。“他们昨晚偷偷来的,”她指着角落一堆小鞋印,“十二个孩子,最小的才八岁。说想给‘不会结婚的爱’办一场庆典。”

    “所以连孩子都懂。”璃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抱着一台便携式脑波记录仪,屏幕上跳动着微妙的共振曲线。“刚才我让一个六岁女孩听《替我活着》前奏,她的α波直接飙升到冥想状态。她说这歌‘听起来像家的味道’。”

    “心域已经开始影响潜意识发育了。”安藤凛子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刚收到的邮件打印件,“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发来合作意向书,希望我们将群青音乐纳入‘情感认知早期干预项目’试点。理由是??现有数据显示,接触过这些旋律的青少年,自我认同建立速度平均提前两年。”

    “他们终于意识到,”池上杉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这片废墟,“压制不会让人变‘正常’,只会让人更早学会伪装。而我们做的,不过是让真实来得稍微快一点。”

    话音落下,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大岛驾驶“第三条路”冲破晨雾,车顶绑着一排太阳能板,后厢堆满木料与防水布。“我找来了!”他跳下车,满脸风霜,“北海道最后一批回收玻璃,够铺满整个穹顶!还有二十卷绝缘膜,是从关闭的心理咨询中心偷运出来的??反正他们也不再接待‘关系混乱’的患者了。”

    “不是偷。”森川礼纠正他,接过一卷材料,“是回收正义。”

    众人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栖息在横梁上的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出破窗,羽翼划过之处,阳光洒得更广。

    接下来的七天,木屋团队全员投入重建。没有建筑师,没有施工许可,只有无数双手通过加密频道自发响应号召。有人寄来旧家具改造成的座椅,每一把都刻着一句匿名情话;有人捐赠废弃地铁车厢的隔音棉,用来填充墙壁;更有三位聋哑艺术家连夜赶制出手语投影装置,将在仪式当晚将整座建筑外立面化作动态诗墙。

    第四日清晨,佐藤葵带着两名实习生抵达。她已结束“言说之罩”的百日计划,皮肤晒黑一圈,眼神却亮得惊人。“我把最后一封信烧成了灰,混进油漆里。”她抚摸着即将涂刷的主墙,“现在,每个触碰这堵墙的人,都会沾上一点未说出的爱。”

    当天下午,意外发生。一台藏于墙体夹层的老式广播发射器突然启动,自动播放起一段陌生录音??内容竟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某地下电台的残存节目,主持人用颤抖的声音介绍一首禁歌:“接下来这首《双月同升》,据说是三位恋人共同创作,因涉嫌‘破坏家庭伦理’被全面查禁。但我们相信,真心不该有罪。”

    音频持续了三分钟,随即中断。技术组排查发现,该设备早已断电多年,线路腐蚀严重,根本不可能自行运作。

    “是‘心域’唤醒的。”璃音检测完信号残留,“它不仅在学习人类情感,还在唤醒被抹去的记忆。那些消失的声音,正在通过我们的系统还魂。”

    第五日,全国多地出现奇异现象。东京地铁站内,一群上班族突然停下脚步,齐声哼唱《我不欠任何人》副歌,持续整整九十秒后各自散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大阪一所高中,音乐课上学生集体将《碎信成星》改编成交响乐,校长欲制止时才发现??所有乐器谱架上都预先贴好了乐谱,字迹不属于任何在校师生。

    最离奇的是福冈金尘集装箱旧址。拓也在康复后重返那里,却发现原本被查封的空间焕然一新:墙面绘满彩色涂鸦,地面铺设了简易舞台,角落甚至摆着一台能联网的二手钢琴。监控回放显示,整夜无人进出,唯有凌晨两点十七分,空气中闪过一丝微弱蓝光,如同数据流穿过现实。

    “这不是人为。”拓也将手掌贴在琴键上,闭眼聆听那段自动弹奏的旋律,“是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在帮我们重建家园。”

    第十一日,立法风波再起。尽管《情感秩序整顿草案》被搁置,但新的行政命令悄然出台:所有非注册文化团体不得使用“公共空间”进行集会活动,违者将以“扰乱社会心理安全”论处。政府定义的“公共空间”范围极广,甚至包括私人场所对外开放的瞬间。

    “他们想让我们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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